世间之事无巧不成书,偶然的最终结局只有必然。
皇甫净和秦梵净是同一个人。
快穿局明令说过,小世界同期只能存在一个攻略者,那这人,是谁?
于兮只思考半瞬,便果断放弃这个问题,无从分析的事,她从来不费脑,管他是谁,只要能让她赚积分,就是财神爷。
下床推开房门,门外站着位小厮,朝她行礼,“宋夫人醒了。”
于兮颔首,礼貌笑道:“我想归府,离去前跟大人说一声,大人可起了?”
“大人吩咐,若宋夫人醒来,自行离去便可。”
连她的面都不敢见了。
于兮觉得好笑,问小厮要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信:
‘民妇于氏,承蒙不弃,得大人三番两次相救,受君之恩,铭记于心,感激涕零,然,昨夜孟浪,玷污大人,自知羞愧难当,往后自当克己复礼,谨言慎行,再不敢犯,薄礼已备,不日送来大人府邸。’
末了于兮写下自己的署名:民妇于兮敬上。
把信交给小厮,于兮离开,比那话本子里修炼无情剑的人还要潇洒。
*
于兮是翻墙回到的翡翠阁。
大喜和二喜守着院门,听见她的声音回头,脸上有些意外,大喜道:“小姐!您回来为何不走正门,要翻这墙壁,万一摔着如何是好?”
大喜的这个问题,让于兮有些意外。
宋寒林没说采花贼的事?
“大喜。”于兮拍了拍裙上的灰,“我一夜未归,宋寒林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大喜疑惑,如实回答,“大人说您回了娘家。”
原来如此。
想来也是,她被采花贼掳走,宋寒林卖妻求生,怎么敢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于兮嗤笑,“二喜,一会儿你去趟娘家同我娘说,断掉给宋家的所有银钱,若娘问起,你就如实说我在宋府的情况,再拿着我的信物,去我名下所有的商铺,跟他们打招呼,凡宋家之人,一律不许赊账,过往赊出去的,让他们全数退回来。”
二喜闻言微微一愣,“小姐,难道昨夜…”
余下的话她没说出来,看她的眼神满是担忧。
这两人自小跟着原主,大喜活泼大大咧咧,二喜沉稳心细。
原主在宋府被人蹉跎,不是没人诱她们反主,她们宁愿陪原主一起被罚,也不愿做忘恩负义的事。
是忠心能用的。
于兮带她们回房,把昨夜发生的事大致说了遍,不过她略过了皇甫净,只说被侠士所救。
听见于兮昨晚的遭遇,大喜一阵后怕,义愤填膺,开口就是:“小姐,您休了宋大人吧!”
一旁的二喜接口,语气没有大喜激动,冷静分析,“小姐,您断宋府银钱,宋寒林必会恼怒,这时提出休夫,奴婢担心他胡乱攀咬,将采花贼的事说出去,坏您名声。”
“休夫?不,我不休夫,我要宋寒林跪着求我和离。”于兮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翩然一笑,“二喜出门办事,大喜,你去给我打盆水,我要沐浴。”
于兮吩咐,大喜应了声,抛下刚刚的义愤填膺,风风火火出去打水。
留下的二喜双手接过于兮的玉佩,紧随其后出府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