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禄立马点点头,“行,我马上去。”他看着苏穗岁的背影,猜到肯定又是被二小姐害的,但是他也无能为力。
苏穗岁进了屋,见晚膳已经好好地摆上了桌。
“春莺?”她喊道。
过了半响春莺才从屋外走进,“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二小姐真过分,明明这般大的雨还不等你一起!”她一边说一边拿出干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苏穗岁拿过她手中的毛巾,却注意到她一边脸上一个红扑扑地巴掌印。
苏穗岁拉过春莺的手,微微抿唇,脸色一沉,“她打你了?”
春莺听了这话,心中的委屈一下子跃上心头,小声抽泣起来,“我见二小姐都回来了,还不见你回来,我就去问她……”
苏穗岁捏紧了指尖,努力地压制着怒火。
今日被苏卿如戏耍本就恼怒,结果还欺负上了春莺,她越想越气不过,恰好见关禄端着热水走进院子,她直接快步走上前,一把接过热水,直径朝苏卿如的方向走去。
“小姐小姐!”春莺赶紧追上去,生怕她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进了苏卿如的院中,见她和冯鸢还在用膳。
还不等苏卿如开口,一盆热水就直接扣在了她的头上。
“哐当——”一声,木盆摔在地上,溅湿了冯鸢的鞋袜。
“苏穗岁!你疯了吗!”苏卿如擡起湿漉漉的头,脸色铁青,怒吼道。
好在不是滚烫的水,苏卿如皮肤只有些红肿。
苏穗岁觉得还不过瘾,一手又抓起盘子朝苏卿如头上扣,菜叶夹杂着汁水顺着发丝往下滴。
关禄和春莺哪见过这场面,站在屋外都不敢上前。
“苏穗岁!这是你妹妹!”冯鸢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只手擡起准备打她。
下一秒,苏穗岁扼住冯鸢的手腕,用力朝後一扳,冯鸢吃痛地叫出了声。她哪遇见过这种事,好歹也是个当家夫人。她觉得奇怪,莫不是发烧真把脑子烧坏了,以前苏穗岁哪敢这样对待她娘俩。
“妹妹?她又何时当我是姐姐?”苏穗岁甩开冯鸢的手,看着苏卿如冷冷道,“你平常欺负我就算了,你拿春莺出气算什麽事?”
苏卿如缓缓伸出手将头上了菜叶抓下,一把扔在苏穗岁身上,吼道:“你这个没娘教的东西,等阿父回来我要告状!”
苏穗岁勾起嘴角,冷冷道:“你有娘教也不见得教出了个什麽好东西。”
“够了!”冯鸢一手拍在了桌上,“穗岁,这些年老爷不在家,好歹是我一手将你养大,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
苏穗岁听了她的话笑出了声,“冯姨娘,你凭良心说,你待我好吗?”话罢,转身便走了出去。她不知道冯鸢是怎样将那些话问出口的,她只觉得好笑。
“阿娘!”苏卿如的声音在身後传来,“她简直是疯了!”
苏穗岁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就是疯了!你以後再惹我,下次泼你的就是开水了。”
回到房中,春莺又给她烧好了洗澡水,“小姐,谢谢你。”
苏穗岁摸了摸她头,“还疼吗?”
春莺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疼了。”
“若是她以後还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就不信我治不了她!”
她可不信,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能玩不过一个古时的富家小姐。
洗过澡後,雨也渐渐停了,苏穗岁这才闲下来吃了些晚膳。
雨过天晴的夜晚天色格外明亮,还能依稀看见几颗星星。
“小姐,魏家小姐来了。”关禄话刚落,魏珏的声音便在身後传来:“岁岁!”
苏穗岁嘴中还含着饭,含糊道:“你怎麽来了,坐下吃点?”
魏珏一屁股坐下,春莺赶紧又去拿了副碗筷,魏珏嘴上说着不吃,但双手接过碗的模样却是兴致勃勃。
“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儿。”魏珏夹了些菜放进嘴中,“我偷听到近日宫中在查你阿父在封州修桥一事。”
苏穗岁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张字条,她对苏远山没什麽情感,毕竟她现在还没见过传说中的阿父,但听到魏珏这样一说,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为何?因为李执吗?”苏穗岁问道。
魏珏点了点头,“封州近日下了暴雨,陀河桥刚修好便被冲毁,宫中怀疑户部与工部勾结,贪了修桥的款项。”
“封州大雨滂沱,陀河桥被冲毁,望老爷万般小心。”
那张字条上的话都对上了……
难不成阿父真贪污了钱财?
苏穗岁听了魏珏的话脑子乱得像浆糊,她也并不知道苏远山的为人,若当真是贪了钱财,苏家这辈子也算是到头了。
“其中我想定是有何误会,以你阿父的为人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魏珏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恐怕是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