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大恩,受我一拜!”
“哦?”
这次,邹良才不在谦逊,躺在藤椅上,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徐伯恭恭敬敬的叩头之后,依旧不敢起身,只是抬起头,激动的看着邹良才道:“先生恩情,徐伯永生难忘……”
“嗯。”
邹良才微微点头,这才轻扶双手,示意徐伯可以起身,不要再跪。
徐伯缓缓起身,定睛观察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先前。
那种睥睨天下,那种胸怀八荒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些再次跪下的感觉。
“多谢先生,先前先生说,等事成之后,再接受小人的孝敬,不知现在您如何想法,小人一定竭尽全力!”
“一,在麟州街上,弄一个三层楼的大铺子,坐北朝南,精心布置。”
“二,不远处安排一个别院,不必太大,安逸就好。”
“三,关于雪秀……”
徐伯眉眼一闪,早先他想过这个可能,但真的到了邹良才开口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
“怎么?”
“没有,若是先生需要,小人马上安排,待雪秀梳洗打扮之后,将她送到您这里侍寝!”
院子铺子都送了,这一个女人,徐伯能舍不得吗?
可谁知,邹良才话未说完。
“荒谬,难道我邹某是那种强来的人吗?我所要求,不过是你日常行周公之礼可以,但休要再弄些花哨的床底之事。明白?”
徐伯一边点头,一边一字不差的将邹良才的话记住,可心中却在盘算邹良才的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后,不说如日中天,起码也是飞黄腾达,好处,不会少你的。”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那诸如茶品绸缎之类的一些散碎东西,那就小人做主安排,不劳您费心神了!”
“嗯。行了,没事就下去吧,不要叨扰我清修。”
徐伯自然行礼退下,邹良才看着徐伯离开,立马回味起自己刚才的种种,自言自语道:“会不会装的太过了一些?也不知他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徐伯离开邹良才的住处之后,脑子飞运转,生怕理解错了邹良才的意思。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所想有所纰漏,便找来了心腹管家。
“老梁,问你个事,但此时决计要保密,守口如瓶!”
“老爷您说,老奴跟你这么多年,若是说出去,老奴乱箭穿心致死!”
徐伯将邹良才的话复述了一边,当然隐去了邹良才的身份。
老梁眼珠转了转,分析道:“老爷那老奴就大胆说了。我认为,那贵人既然要您继续保持跟三夫人的关系,便是想有种霸占或者偷欢人妻的感觉。”
“可又不愿意您玩些太过分的,毕竟两个人吃一盘菜,谁也不想头一个吃菜的人,弄的满碟花。”
徐伯豁然开朗的点了点头,示意老梁继续。
“再有呢,老奴认为,那贵人虽然艳羡夫人美色,可并无长期占有之打算,亦或者并无给予名分的意图。所以,不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名分,都要老爷您来操心安排。”
“甚至我觉得,三夫人在这宅院里,更有身份,那贵人才越是高兴。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天上的王母娘娘,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若不是她的男人,谁会稀罕她呢?”
“在理在理。继续说!”
“最后,从那贵人的话里分析,为何是周公之礼,不是床底之事,也许是那贵人真的想要您和三夫人生个孩子,怀有生孕的女人,或许别有一番问道……”
短短一句话,老梁竟然分析出了如此之多。
就连徐伯这个寻常自以为圆滑的老世故也自愧不如。
“还得是你啊!待会去账房拿一百两银子,补贴家用。切记此事决口不再提!”
“还有,准备扶正雪秀,具体事宜你可以安排筹备了,老大那里我亲自去说!”
“明白!”老梁应声离开,他可是从早年间徐伯还没有迹时便跟着徐伯的老人,自然知道自己这位老爷的种种手段。
想要八面玲珑,自然就要应付各种关系,那就要对自己人,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