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悬崖边生长的小草,在风雨中飘摇不定。
但小草的生命力却是最顽强的……
沉默片刻,时念扬起一抹笑。
刚要回答,一只素白的指尖轻点住她嫣红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时念微愣,诧异地抬眸。
江悦琪狡黠地像只狐狸,朝着她眨巴着眼睛微笑:“时小念,你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想带着那位金屋藏娇的帅哥东山再起啊?”
听江悦琪这样问,时念感到意外,挑眉看她。
江悦琪“唔”了一声,眼底隐有笑意浮动:“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想捧那个帅得一塌糊涂的……”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车库,裴熙一本正经地夸耀时念的模样。
停顿片刻,江悦琪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呆瓜。”
帅得一塌糊涂的呆瓜?
这个形容倒是新鲜。
时念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今天出门时,裴熙望向她的眼神。
湿漉漉的。
有点儿像犬类动物被抛弃时的眼神,有点儿可怜。
想到这里,时念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别说,这个形容还真挺贴裴熙的脸。
时念哑然失笑,端起酒杯。
两人再次碰杯。
把酒言欢的愉悦,使多年不见的两人,暂时卸下心中的芥蒂,气氛逐渐变得融洽。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
时念还惦记着家里那个“呆瓜”,叫了代驾正准备离开,却被喝醉了的江悦琪扯住胳膊,重新拽了回去。
江悦琪是真的醉了。
笑容里带着几分撩人的醉态。
江悦琪哥俩好地勾着时念的脖子,不让她走。
葱白的指尖轻点着时念的鼻尖,语气幽怨:“时小念,你总是那么无情……”
“……”
留下一封信就消失五年的人,反过来指责她无情?
时念挑了挑眉。
算了。
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走吧,我扶你上去休息。”
时念把江悦琪的手臂搭在肩上,让她半个身子都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吃力地扶着她朝酒庄二楼的卧室走去。
“时小念,我跟你打个赌好不好?”
江悦琪的酒量差,酒品也算不上多好。
醉醺醺的不住在时念脖颈处呵气,笑得一脸奸诈。
时念并不想理会这个醉鬼。
奈何江悦琪就像故意跟她做对一般。
时念不回答。
她就死扒着楼梯扶手,怎么都不肯走。
“……”
时念有些无奈。
她总不能把人扔在楼梯上睡一宿吧?
轻叹口气,时念冷眼瞅她:“……赌什么?”
江悦琪仰头望着时念,“嘿嘿”一笑道:“时小念,我赌你这一次会栽到那个呆瓜手里!”
时念:“……”
真是越来越像个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