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在她酒楼对面的茶楼坐了一下午。
怕打搅了她,所以并未让李卿落知道他在悄悄陪着她。
他见她一整日都在殿堂内走来走去,便让追雨去书局给他买了几本穴位书回来。
自己看过,自然便知道怎么按会让她最舒服了。
李卿落何曾被人如此珍贵呵护的对待过?
一双眼睛越来越红。
“阿时,你会将我宠坏的。”
“以后倘若你对我不再这么好,我也会很失落。”
“我是否太贪心了?”
段容时握住她的脚腕将她轻轻一拉,靠近自己后,他低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
“落儿,你如今是我的天下唯一。而我,不会保证以后。”
“只是倘若我有空闲,便永远不会让我的落儿失望。”
二人对视着一笑。
段容时手中的动作也并未停下来。
李卿落便问道:“对了,你这几日到底在忙什么?”
“今日早上我怎么听追雨提起,什么宫里,那位爷?”
“阿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宫里的人了?”
段容时:“一位姓纪的老公公。”
“快到颐养天年的年纪,所以出宫来看宅子。”
“他有个干儿子和他一个姓,如今坐上了他当初的位置,是御前大总管。”
“这位纪老公公是个棋痴。”
“所以我故意去棋局解了两幅难棋后,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几日,我早出晚归都是因为与他相约,成了棋友。”
李卿落听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她干涉不了段容时的事,也知道他心中有自己的成算,所以只是让他行事万般小心便好。
二人聊着,段容时才提起雀儿和追雨的事情来。
“我前几日没有向追雨提及你说的那件事,是因为追雨幼时有门娃娃亲,是他嫡亲姑姑家的表妹。”
“只是他家中遭遇大难,所以自记事起便和姑姑家断了联络。”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暗中寻找,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但他似乎没有要毁约的打算。”
李卿落很吃惊:“娃娃亲?”
“这还真是没想到。”
“但若是真的,那姑娘不也已一把年纪了吗?怎么可能还在等他?”
段容时:“追雨也有二十三了。”
“我问过,他比那表妹大了一岁。”
“若是真的没有等他,想必也早已成婚生子。”
李卿落:“阿时,有没有还有一种可能?”
“凭你的人手也查不到那姑娘的消息,而且当年追雨家遭遇大难,他姑姑难道不受牵连?”
“如果不是搬出了大梁,就是或许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