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一听这话,心里也发难。
铁是稀奇东西,还被官府严格管控,想弄铁,太难了。
正当曹天和王铁匠发愁时,牛春花凑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包,“哗啦”倒出一堆暗红色碎末,里头还掺着亮晶晶的颗粒。
“今早俺上山,想着敲点石头砌院墙,蹦出来这玩意儿!”
王铁匠捏起一撮搓了搓:“这……这咋像铁锈?”
曹天抓起碎末对着阳光细看——阳光下,那些亮晶晶的颗粒折射出金属光泽!
“铁矿石!”曹天声音激动地都变了调,“等等……这又是什么?”
曹天又捻起几粒黑色碎块,在指尖搓了搓,突然眼睛瞪得溜圆:“煤!这是煤啊!
春花姐,你在哪儿挖出来的?快带我们去看看!”
曹天和王铁匠跟着牛春花往后山跑,穿过一片密林后,眼前的景象让曹天惊呆了。
一面裸露的岩壁上,上半部分呈现出铁锈般的暗红色,下半部分却是乌黑发亮的煤层,两种矿脉如同阴阳鱼般交错在一起!
“老天爷……”王铁匠直接跪在了地上,“这是一矿双宝啊!”
曹天颤抖着手抚过岩壁:“赤铁矿和优质烟煤共生矿?这在全天下都是罕见的宝贝!”
曹天掰下一块煤块,轻轻一捏就碎成了粉末。
“看这质地,绝对是上等燃料!”
回村的路上,曹天的大脑飞速运转:“王叔,咱们优先开采煤矿。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造蜂窝煤!”
“蜂窝煤?什么东西?”王铁匠一脸茫然。
曹天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就是把煤粉和黏土混合,压制成带孔洞的圆饼。这样燃烧更充分,一块能顶三块木炭!”
牛春花眼睛一亮:“那以后冬天烧炕就不用砍那么多柴了!”
“不止如此,”曹天兴奋地说,“蜂窝煤可以卖给城里人,比木炭便宜还耐烧。赚来的钱正好用来开采铁矿!”
王铁匠激动地搓着手:“这事交给我们王家吧!我有几个侄子力气大得很,正好负责挖煤!”
当天下午,曹天就带着王家人试验起来。
他们用石臼把煤块捣碎,加入适量黏土和水,然后用特制的木模压制成型。
第一炉蜂窝煤刚出炉时,所有人都满脸期待地屏住呼吸。
“着了!真的着了!”王铁匠激动地大喊。
只见十二孔蜂窝煤在灶膛里均匀燃烧,蓝色的火苗从每个孔洞里窜出来,比木炭的火力强了不止一倍!
曹天擦了把汗,欣慰道:“成功了!从明天开始,全村动员挖煤制煤!以后,谋取了利润后,在大规模招工,扩建生产。”
就在众人欢呼时,牛春花突然指着煤堆喊道:“你们快看!”
只见煤堆缝隙里,几块黑得发亮的石头格外显眼。
曹天捡起来一看,差点跳起来:“这是焦煤啊!”
有人疑惑。
曹天激动地解释:“这种煤最适合炼铁!温度能比木炭高出一大截!”
王铁匠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天意吗?”
曹天仰天大笑:“真是天助我也!等蜂窝煤生意做起来,咱们就开铁矿、建高炉,到时候,全民致富!”
一直忙到傍晚,曹天回家了。
夜色渐深,曹天刚躺进被窝,就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
火炕上,唐诗和宋慈一左一右贴了上来,像两片柔软的火炉贴,把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这哪是睡觉?分明是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