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走。
巨大的游船靠过来,楚御凛头也不回地登了上去。
沈母和李家表兄集体迎了出来。
“这么快就走了?”
“摄政王日理万机,想是有什么急事吧?”
摄政王的游船开的很快,一下子就远离开来。
楚御凛登船之后,始终背对着沈家游船。
他独自站在甲板上,身边气温降到了冰点,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卫温书看着楚御凛的背影,若有所思:“清扬,殿下看起来像是在哭?”
虽然他和楚御凛没怎么相处,但互为政敌,现在又有幸成了情敌,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敌人。
卫温书知道,楚御凛是气极了。
沈清扬笑了笑:“不会。”
楚御凛在感情方面虽然幼稚了些,也不至于被气哭。
“舅舅唯恐天下不乱。”
卫温书哈哈笑出声来:“你怎么又把他得罪了?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我没有得罪他。”
沈清扬扔下一句,就闭上嘴,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卫温书却不想放过她,追了上去:“他为什么气得这么厉害?”
沈清扬:“无可奉告。”
她没想到,楚御凛在被拒绝后,竟然会破防成这个样子。
一点体面都不要,立刻拉长着脸,转身就走。
她往楚御凛离开的方向瞅了两眼,真的哭了?
不会吧。
~
另一边,楚御凛回了摄政王府。
他将自已关在寝殿里,闭门不出。
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把苏泰和急得不行。
任管事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殿下这是怎么了?”
苏泰和叹了口气:“今儿去见了沈姑娘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任管事把食盒往苏泰和怀里一塞:“苏公公,你劝劝殿下,至少用一点,什么都不吃,身体可怎么受得了!”
寝殿里,楚御凛拿出那件寝衣。
他紧紧盯着寝衣,想从里面看出一点她在乎他的蛛丝马迹。
寝衣被洗干净之后,上面已经没了沈清扬的气味,只余淡淡的皂香。
楚御凛紧咬后槽牙,双手发力。
“嘶啦——”
轻薄的寝衣被撕成了两半。
寝衣像一块破布,飘在地上。
楚御凛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苏泰和见殿下终于肯出来了,连忙送上食盒:“殿下,有你最爱的芙蓉肉卷,好热着呢,用一点?”
“拿进来吧。”
苏泰和连忙将食盒端进去,看见地上被撕烂的寝衣,已经猜出了几分。
定是沈姑娘说了什么,惹得殿下不愉快了。
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摆好,苏泰和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明日还去公主府吗?”
楚御凛垂着眼帘,幽深的瞳孔闪过一丝暗芒:“为什么不去?”
不去倒是显得他心虚了。
苏泰和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殿下还没死心呢。
好好一个摄政王,干点强取豪夺不行吗?
伤心个啥?
哎,他们这种无根之人,不懂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
楚御凛简单用过饭,低头看了下地上的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