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彦齐拱了拱想下来。
谢清仪抬抬下巴,“别动,就在这儿说。”
朱彦齐顿时挤出一抹苦笑,怅然道,“听闻你病得厉害,在下实在放心不下,所以。。。。。”
“再说废话我就喊人抓贼了。”
朱彦齐瞬间回忆起那晚摔得敦敦实实的一跤,现在屁股都是痛的,他忙老老实实开口,“其实,是之前跟你说的同盟会采买兵器的事情。。。”
谢清仪瞬间想起来,这个法外狂徒好像计划这几日劫狱来着,她是不是应该告知狗皇帝一声呢。
虽然朱彦齐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成事的样子。
“我知道上次惹你不快,本不该来你眼前讨嫌,但我给你写的信你迟迟未回,所以我一着急就来了。。。。。。”
“信?”
谢清仪回忆了一下,“哪有什么信?”
“我绑在信鸽腿上了,大人没收到?”
信鸽。。。
鸽子!
谢清仪回头看了一眼汤盅里肥美的肉鸽,“。。。。。。”
“咳。。。”
周管家清了清嗓子,佯装不经意将汤盅往一旁藏了藏。
朱彦齐眼尖地看到桌上的鸽子汤,尖叫一声,“你。。。你们怎么能把信鸽煮了!”
咳,真是个美丽的错误。
谢清仪对管家投去赞赏的一瞥,干得漂亮!
谢清仪收敛神色,大声呵斥,“大胆逆贼,私闯朝廷命官府邸还敢大声喧哗,本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小心我上报大理寺查封你们朱家!”
朱彦齐满眼难以置信,原本以为那晚谢芸那样对他是有苦衷,没想到如今真的变了!
以前的谢芸可从来不会大声和他说话,无论他要多少钱都会想办法给他,更遑论说出这样的话了。
难道谢芸真的倒戈,变成新帝的人了?
他惊疑不定,正打算追问,外面突然传来下人的惊呼。
“大人,陛。。。陛下过来了,走到院门口了!”
谁?!
朱彦齐悚然一惊,正准备翻身逃跑,便先被人一扫帚拍了出去。
“嘭。”
传来一声身体着地的声音,接着是朱彦齐压抑的闷哼。
谢清仪震惊地看着管家。
周全微微一笑,缓缓将扫帚背到身后,深藏功与名。
不愧是你,全能管家!
谢清仪猛地想起自己卧病在床的人设,“快,管家你去迎接陛下,就说我现在病得很严重,躺在床上起不来,岁辞你把这些吃的撤走!”
几人慌忙开始动作,谢清仪飞奔回卧室脱掉外衫钻进被子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片刻后,外面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大人,陛下来看您了。。。”
祁珩逆着光望去,只见谢清仪闭着眼一脸病弱的躺在床上,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
由于刚刚的剧烈运动,谢清仪这会儿心跳还很快,听见管家的声音,她看似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
“臣。。。臣参见陛下。。。咳咳。。。”
半边身子还没撑起来,就见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阴影。
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免礼吧谢卿,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是好好歇着吧,免得被百姓说朕虐待朝臣。”
谢清仪瞬间想起外面传得五花八门的谣言。。。。。。
她心头咯噔一下,心说这厮不会是听了市井流言特意过来阴阳她的吧?她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好意思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