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钊。”我抓着他胳膊站稳,不好意思的跟他笑笑。
韩钊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也是我的老相识,小时候一个大院儿的。
当年我一个没长毛的小孩,跟在还上中学的韩钊屁股后面,在各个游戏机房流窜。
我趴在机台边儿上看他玩,他总会从自己可怜的几个游戏币里抠出一个,让我也玩上一把。
韩钊从小时候开始,身上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某种领袖的气质。
我曾经一直将他当做某种标杆,为人处世受了他很大影响。
现在物是人非,韩钊早就不是那个帮我跟小痞子干架的中学生了,但是我们两个的关系却比以往更加亲近。
我回国之后,唯一还有联系的朋友就是他。
当我回国,知道韩钊搞出一大份产业的时候,我丝毫没觉得奇怪。
好像潜意识里,他就是应该这么厉害。
而隐隐随着他前行的我,也有着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于是我们迅找回了曾经的亲近感,仿佛并没有分别十几年的时光。
“没事吧?没事跟我坐会儿去。”
我刚想说些什么,韩钊就跟我瞪眼:“你要再找借口,以后不用来了。”
我举手投降,由着他拉着自己又往会所里面走去。我回头向车指了指,想让赵峰在车里等我,没成想韩钊一挥手:“赵峰一块儿。”
赵峰腼腼腆腆想推辞,我苦笑着对他招招手。韩钊这人不跟你玩虚的,推三阻四的话回头又要给我甩脸子看。
“幸亏我那经理眼睛尖,签单的时候看见名字立刻跟我说了,不然就把你放跑了。”韩钊胳膊架在我脖子上,一边走一边牢骚。
“家里有姑娘等着呢。”我说。
“你还在乎这个?”
“我也得有个放松放松的机会不是。”
会所最中间是栋四层高的主楼,韩钊在这里隔了半层给自己用,他把我们领进去,二话不说就去酒柜拿酒。
“哎,我可不能喝了。”我在后头叫他。
韩钊拿着一瓶199o年的o……F。c。波本朝我晃了晃,我立刻老老实实在他沙上坐了下来。
那酒没有多贵,但是全球一共就布了两千瓶,能蹭韩钊这瓶酒喝我自然舍不得走。
他加了冰,我没要,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喝,总得细品下。韩钊也给赵峰倒了一杯,赵峰连连摆手。
“韩大哥,我得给欢哥开车呢!”
“喝吧,不能浪费了。”我按了他一下,“他这指定有代驾。”
韩钊靠在斜对面那张沙上,盯着赵峰看,也不说话。赵峰扛不住他那眼神,老老实实喝了,辣的咳嗽。
我把酒尝了,浓香怡人,一瞬间心情极好,便对韩钊说:“你把我拽下,可不是为了分我酒喝吧?”
“那当然,我有事儿呢。”
“有事儿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两件事。”
韩钊这边说着话,旁边一道小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女孩。她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着两条热毛巾给我们送出来。
我正好喝的有点脸麻,伸手从她那拽过一条,舒舒服服的抹了把脸,精神了不少。放下毛巾抬眼仔细一看,那姑娘正朝我笑,认识。
“楼……楼……”醉意之下,我没能第一时间叫出她的名字。
“楼纪晴啊。”女孩接口道。
这个女孩是我一年多以前替韩钊调教的单子,交货之后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没再听韩钊提起过,想不到他还一直把她养在身边。
“没腻呢?”我瞥了韩钊一眼。
“我对那档子事儿没有你那么上心,有三五个常伺的足够了。你当初调教的不错,我一直留着她在身边。纪晴很念你的好。”
最后一句话听着像是好话,实则让人头大。
毕竟调教的时候我也没少上她,我这硬件和技术难免让尝过的姑娘耿耿于怀。
也就是韩钊不是外人,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肯定得夹枪带棒。
话说到这儿,楼纪晴已经在韩钊旁边跪坐下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她偷偷抬眼瞧我,眼睛里有水光盈盈。
韩钊随手把胳膊放在楼纪晴脖子后面轻轻摩挲着:“今天第一件就是她的事儿,她是你出品的,你是不是得负责售后维护?”
那个单子很简单,是一些基本认知与性技调教,和她相处的时间也就俩月。
哪怕是像楼纪晴这样决心已定的姑娘,情妇这个词依旧不是那么好听。
我用那些天的时间让她感受到了女人的快乐,教会她如何在床上迎合男人,然后剥除了道德感在她心头的重压,仅此而已。
对于大多数把女人当做消费品的男人而言,这种程度的情妇足以满足他们大多数需求,韩钊也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韩钊已经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你想要下单子就直说好了,跟我弄这些弯弯绕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