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强在村子里潜伏了好几天,天天跟猪睡在一起,整个人身上都发臭了。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看见柱子出来,他有些着急,正想着该如何把柱子给引出来,他就自己跑出来了。
柱子这几天心里烦躁的很,他一直想着要不要去举报程安?
如果举报成功了的话,他们肯定能获得利益。
如果举报失败了,村里人会怎么看他会不会像嫌弃刘权一样嫌弃他呢?
如果他不去整程安的话,他可能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下去了,家里的米缸都已经见底了,他如今也上山,打不着任何东西也畏惧河水的冰冷。
如今的他世事无成,还有期盼着自己的老父亲去二十五公里处的姑姑家,借一点儿米面回来。
可如今大家都十分困难,父亲也没有收到什么东西,还挨了一顿骂,他只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刚刚柱子跟自己父亲又大吵一架,二人不欢而散,柱子跑了出来,刘阿强看出这是一个顶好的时机,便凑了过去。
“哟,柱子哥,你怎么自己在外面儿晃悠呢?这么大冷天咋不回家呀?”
柱子没好气儿的,看了刘阿强一眼,烦躁的说道。
“你谁呀?赶紧躲一边儿去啊,我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赶紧滚蛋。”
刘阿强也不生气,笑着说道。
“我是来帮你的,前几天我在市上看见你了,你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坐车有走道的,不就是为了去市场举报吗?咋的?最后咋没去呢?是让人给轰出来了还是怎么?”
“你们没举报成,肯定心里都还惦记这事儿吧!”
柱子一听这话,冷风一吹,酒劲上头,一下子来了精神。
“咋不惦记!都怪那几个怂货,关键时候掉链子。”
刘阿强趁机说道。
“大哥,你想不想出这口气?我有办法。”
柱子在傻也明白这事不能瞎说。
“不,你谁啊?你咋知道我们去过市上……哦,你小子跟踪我们是吧?”
柱子一顿分析完便要快走回家,刘阿强立马上前把柱子拦住。
柱子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不是你小子要干哈啊?我跟你不熟,你赶紧撒冷滚啊,要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刘阿强也知道柱子是在吹牛。
“你现在对我这么有章程有啥用?你去了市上照样还是不敢去举报。做人呐就是要心狠,如果你不心狠就会被人拆穿入腹了。”
“难不成你还真想这么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呀?”
刘阿强说完冷笑了一声便往前走去。
柱子想了半天,看着这人确实有些手段说不定真的能帮到他们,他若是再不行动,真是要揭不开锅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拍了拍刘阿强的肩膀问道。
“你是不是有啥好的办法?快教教我那几个怂货不敢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
“凭啥他做了错事儿?我们生产队队长就替他遮掩,我们做错事儿就要受罚,这一点都不公平。”
刘阿强瞅了柱子一眼,他心中对柱子十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