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站直身子、将头向后抓成马尾,缓缓地一步、一歪,把头前倾过来、差点就贴上我的脸,说:“是我,别怕!是幕府大将军山本,看小美人来了!哈、哈、哈哈哈…!”
把我给惹恼了!都嘴嗔了声:“不爱你吓人家啦……!”然后不理采他。
山姆继续前仰后合、大笑了好一阵,看我像真的生气,才停下、向我道歉。
毫不忌讳拉住我的手腕、亲了亲,说他以为我会欣赏他的表演;说我应该以掌声鼓励鼓励。
然后,迳个儿哼出大概是日本电视上颁奖典礼的配乐,同时手舞足蹈、跳起快乐的秧歌;敲打想像中的锣鼓,吹奏笙管、号角……
“鼓你个头咧……!”再度嗔他时,我心跳才渐渐复原。
觉得他真够孩子气。可也蛮会表现的,尤其是把专长的戏曲、音乐、舞蹈,合而为一,融入恶作剧和逗笑中,教人气也不是、爱也不是。
摸着自己的手腕、终于展出笑靥,对他说:“表演还算精彩,不过……”
朝麻布袋呶呶唇、问:“里面装了些什么?”
“啊~好东西、好东西!”说着故作神秘,伸进去掏;……取出一瓶酒。
“喔!好极了!”我拍手时,身子几乎跳起来,问:“就在这儿喝吗?”
“可~以…!不过得先热热……。不!还是进屋里吧!”
山姆拿来的是日本米酒,没待我答应,就推门进了屋、将酒瓶搁在浴室热水龙头底下温它。
同时对走进房间的我猛笑、一面唱出类似峇里人的饮酒歌:“喝好酒~作乐…作乐…!乐了喝…喝了乐…!对了…对了…去把那麻布袋拿进来!金柏莉……金柏莉呀…!去拿…去拿……麻布袋…麻布袋~呀~~!!”
好好笑、好好玩喔!
我依言到露台拎起不算轻的袋子、拾了拐杖进来,放在地上。
心中犹豫:《那,现在该关门了……?还是不关呢……??》
听山姆一面热酒、一面唱歌的声音高昂、宏亮,怕他吵到邻屋宿客,便转身把门给关了,但没上锁。
心想:不过是跟年轻的孩子喝喝酒、聊聊天嘛!
又不作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态,只记得:虽然山姆相貌长得不怎么样〔脸上还有横肉〕,但他性格爽朗,确实讨人喜欢。
所以我相信,当时自己是有心的,至少有心欺骗自己;认为既然已经被他的爸爸吸引,就不会再跟儿子生什么不应该的事了!
结果,山姆刚送走日本小女子的当天晚上,就在这间八号茅屋里,继续欢天喜地、享受“移交接手”的女人,以幕府将军玩小美人儿的方式,用一瓶米酒将我灌得半醉、搞上了床……
讲起来…真够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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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山姆提着热好的米酒瓶、大摇大摆上了床,盘膝而坐、举头吟唱:“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呀……!海育海…海育海…!金柏莉呀…金柏莉…拿杯来~~拿杯来~~!喔~~育~咿~喔~育~~!!”
我快步跑到床旁,端起两只小酒杯、让他倒满,也跟着吟唱节拍晃动身躯、与他一饮而尽;觉得很爽,问他那调子跟旋律是自己乱编的?
还是峇里岛特有的民俗歌曲?
像春耕、农忙、或丰收祭典时唱的……?
“喔育育~喔育育~你~好会喝…好…会…喝育~!啪、啪、啪,哒、哒、哒~……!再来一杯~和你干~乎~和你干…!!”
山姆没理采我的问题。
只顾左歪右舞、摇头晃脑,又一口豪迈地干了;我跟着做,觉得喉咙烫、眼里却感到明亮起来。
现他长相并不那么难看嘛!
就对他高兴地露出笑靥、像被引得也会唱歌了:“哎~哟哟…哎~哟哟…!干…两~杯!干…两…杯~!”
“哈、哈、哈……!哈、哈、哈~……!喝好酒哇~作乐、作乐!乐了喝、喝了乐!!呜~~哇…!呜~~哇…!”
两人齐喝、齐唱、齐喝起来……
终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狂欢作乐会吵到别人……?因为太爽了!
我爱好音乐,却一辈子未曾唱过歌,今晚终于体会出抒内心节拍的快乐、和身体荡漾的畅然;一唱、一笑、扭身、甩、摇曳款摆。
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旋转舞动;渐渐变得诱人、渐渐变得性感起来……
山姆跳下床,从麻布袋里拾起一只小巧而先进、如数据音乐碟的机器,扭响播出类似峇里岛甘美兰、又像日本传统乐的敲打节奏;坐回床上、说是他录制的作品。
可惜半醉之下,我对音乐的兴趣和注意力无法集中,只听见板琴唢呐叮叮当当、抑扬起伏的旋律,与阵阵的锣鼓声轮替、交错;一会儿高昂激烈、一会儿低沉迥荡……
不知何时,我已踢掉鞋子上了床、面对山姆盘膝而坐;黑纱裙下,裹在裤袜里的脚跟贴着自己大腿近屁股的肉;因为被坐姿压住,身子一摇、一摆时,清楚感觉出热烘烘的……
“嗯~~嗯…作乐好~好作乐喔~~!”热烘烘的米酒、又一口下肚……
“哼~哈…!哼~哈…!幕府将军爱小美人呀~小美人儿!”山姆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