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懂了那双眼睛里写着的邀请的瞬间,向舒怀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尖。
她咬着嘴唇,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含笑注视也变得好烫,烫得她几乎快要融化了一般。
见她没有反应,余晓晓只有些困惑地歪歪头,笑着邀请:“……嗯?”
可、可是……
扑通、扑通、扑通。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拼命跳动的声音,好像就快要挣脱了束缚,像是一只拼命地扇动着翅膀、撞在柔软花苞上的脆弱的蝴蝶。
……而余晓晓的嘴唇看起来那么软,湿润而晶莹,染着漂亮的酒色。
向舒怀轻轻吞咽了一下。
看起来好甜。她忍不住想。像是糖葫芦上面裹满了糖浆的漂亮山楂一样。
……会真的有那么甜吗?
她于是屏住了呼吸。
不知不觉间,omega少女已经摘下兜帽,靠近了自己的爱人。
她戴着长手套的手牵着自己的爱人,温柔而灼热的体温传来。
而向舒怀轻轻垂下脸,在自家爱人唇上印下一个吻。
……好甜。
这个吻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瞬,而蝴蝶轻拍双翼离开,向舒怀迅速地向后撤去,不再看那双明亮如同太阳的眼睛。
“还、”她声如蚊蚋,手指揪紧了沙发的罩布,“还在外面,我们……”
余晓晓咽下那些红酒,笑起来。
她说:“我们回家再尝?”
向舒怀垂下眸,耳尖烫得更厉害了:“嗯……”
她那枚小小的、藏在鸦羽似的浓黑长发里的耳尖实在是红得太过分了,像是晶莹鲜红的石榴一样,余晓晓看着,几乎要疑心只要再烧得更烫一点,她就会融化掉了。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触碰到那个通红的耳尖,在指尖轻轻揉弄着微凉的温度,而向舒怀被她碰得一抖,咬着嘴唇抬起眼看她,好像几乎快哭了。
“余晓晓、”omega少女轻声阻拦,“别再……”
可是她真的好可爱。
尤其是那双黑眼睛水雾蒙蒙地望着自己、含着羞怯的泪意,却一点也不反抗什么,只是任由自己那只不安分的手摆弄的模样。
于是余晓晓仍然在玩着那枚冰凉的耳尖。
然后,她便只是诱导地望着那双黑眼睛,笑意吟吟发问:“甜吗?”
那杯酒、那个吻……
向舒怀轻声回答:“……很甜。”
像糖葫芦一样。
终于将她的耳朵也彻底染上自己体温的灼热后,余晓晓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手,像朵小旋风一样站起来,要去拿其他的酒。
“大冰块,我给你拿点稍微好喝一些的哦。”她交代,将自己的手套塞进向舒怀手里,“你帮我拿一下!对啦,你想不想吃点什么别的什么?我去看看,现在说不定有热披萨——”
她跑走得很快,眨眼间便融入了派对热闹欢笑着的人群中。
而向舒怀怔怔地望着她身影消失的方向,只是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被揉了许久、还发着烫的耳尖。
属于余晓晓的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她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好热,好像随着夜晚渐深,派对当中的温度也在升高一样。
向舒怀于是轻轻扯了扯外套,将披风松开些。试图让自己感受到更多属于夜晚和室内空调的凉意。
还是有些……
而在她能够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热时,她的爱人便已经回来了,还推着一台小餐车。
向舒怀有些惊讶地抬起了眉毛。
她望着餐车上琳琅满目的酒水与餐点,试着开口:“是不是太……”
“太什么呀,”alpha女孩应,“夸张嘛?”
她自问自答着,“我觉得还好耶,大冰块,而且这个很方便,咱们可以刚好躲在餐车后面,你不是也觉得这里人太多了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啦。”
余晓晓说着,从餐车当中找到酒杯和自己想要的酒,倒上基酒和咖啡之后,像模像样地用奶油拉起了花来。
“喏,”她将那杯咖啡鸡尾酒递给向舒怀,手指在杯子上草草比划了一下,“不过这个太多了哦,大冰块,你不能喝这么多。你就尝尝,喝一半,剩下的给我。”
向舒怀接过挂着水珠的冰酒,视线划过逐渐渗下的奶油白色,又轻轻看她一眼,语气很笃定:“你就是来喝酒的,余晓晓。”
“我才不是呢,”alpha女孩发出很冤枉的声音,圆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什么啊,大冰块,明明是你不能喝那么多嘛。”
她说着,就黏黏糊糊地趴向自家爱人的肩膀,蹭着她撒娇,“真是的,大冰块,我才没有——”
原本抱着那杯酒,身上的温度好不容易降下了一点。结果被小狗一样的女孩这么蹭来蹭去,她只觉得脸上又有些开始发烧了。
向舒怀不自在地想躲:“余晓晓……”
alpha女孩的神情只格外无忧无虑,仰起来看她的琥珀眼睛单纯得要命,只一点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