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文也没什麽好说的,就闭嘴了。
这时那两个人施了个清洁术,于是变回了原来干干净净的模样。
她们这才仔细看着这两个人。
一位身穿白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支支绽放的山茶,束着银白丝线祥云纹的腰封处挂着一只名贵的玉佩,乌黑的头发被华丽的金冠束好,手持一把金丝雕花扇,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风度翩翩。
他将扇面展开,轻摇折扇,衆人瞧见扇面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
衆人:这是个有钱人。
另外一位身材高大健硕,面容刚毅,双目有神,一身戎装,手中拿着一把大刀。他身姿端正,想来是一位君子。
“昆仑灵术,不周刀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闻弱衣如此道。
那位贵公子眉目含情,红唇上勾,看向闻弱衣时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悠悠开口:“美人好眼力,在下昆仑仙山弟子逢孙云故。”
听到这个名字,第七筱蠕动了下嘴唇,似乎想说些什麽,但是最後还是没有说出口。
逢孙云故的同伴郑重地擡手作揖,也说:“鄙人尉迟少陵。”
待到尉迟少陵说完,逢孙云故又开口言:“不知诸位如何称呼?特别是这位美人?”
他的艳眼波流转,带着狡黠,甚是勾人,但这没能引起闻弱衣的关注,她并不想搭理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浪荡子。
闻弱衣将剑还给白相衣,那东西自动变成了拐杖,她向尉迟少陵端正回礼说:“在下闻弱衣。”
尉迟少陵点头回应。
然後剩下的几位都一一说明了自己。
“闻姑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逢孙云故拿着折扇挡住脸,只露出一个眼睛。
闻弱衣听到过有人说她美,也遇见过像逢孙云故这样直白的人,所以说,这样她一般会礼貌点头回应。
但是逢孙云故倒是与以前感觉不一样。
刚刚闻弱衣阻止两个人後,就一直没动,所以说离宋襄文和逢孙云故都挺近的。
他说话时便向闻弱衣靠近,不料闻弱衣突然扯下腰间的青色箭头,咔嗒一声变成长箭,刹那之间,长箭离逢孙云故的咽喉不过一寸。
闻弱衣这动作,让逢孙云故不得再进一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後轻笑道:“美人怎的如此对我。”
“不要靠得如此近,不然我可管不住我的箭。”闻弱衣对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可逢孙云故不吃这一套,他朝着闻弱衣那走了一步,箭头瞬间划破他的皮肤,渗出一点点血迹。
逢孙云故神色可怜地看向她,闻弱衣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皱眉看着,当真是坐怀不乱,她们就这样僵持片刻,没等到人来打圆场,逢孙云故就往後退了一步。
他说:“美人当真是无情,不过……看着美人皱眉的样子也很美。”
逢孙云故回到尉迟少陵身边。
无人搭理,就安静下来了。
这时逢孙云故又开口:“听闻美人是蓬莱前长老周经寒的弟子,那想必手中是有神木弓了。”
闻弱衣沉默一瞬,还是回应:“嗯。”
“不是说神木弓能让人飞升?”
这不知道如何说了,闻弱衣闭口不言,她知晓这意思就是说她没有飞升,这是不是假的神木弓。
懒得解释,反正也不会相信。
此刻第七筱抱着盒子走了过去,嘴畔漾着笑意言:“逢孙公子名不虚传!”
这话一出,逢孙云故来了兴致,他转头望向第七筱问:“第七道友,此话怎讲?”
第七筱装作惊讶地神色道:“啊!逢孙公子不知道吗?”
“在下并不知晓,还请道友明说。”
“传闻逢孙公子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发妻,妻子自小体弱多病,你为妻子上山求药治病,却没有用,最终还是……从此你的心死,流连花丛中,无人再被你放在心上。”第七筱慢慢讲来。
逢孙云故闻言拿着摇扇的手一滞,有些无言,他面色如常,可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时他是略微有些不悦的。
他垂眸低笑一声,然後擡头探过去说:“道友听说过一句话。”
“嗯?”
“叫做传言不可信。”
第七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的一声,逢孙云故可算是知道她的意思了。
既然关于你自己的传言不可信,那麽也请知道,闻弱衣的传言也不可信。
闻弱衣:“……”她没有解释,就这样吧!
逢孙云故又说:“第七道友传言中的发妻是我的亲妹妹,她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是第七道友有一点说错了,在下并未流连花丛中。”他说最後一句时看着闻弱衣,像是和她解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