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在她心里的分量,难以言说,可不只是对她有赠肉之恩这么简单了。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共骑一驴,很快便又行出十几里路,赶到了白庙村的那座白庙前。
“嫂子,进去烧香的时候,不用跪太久,简单说两句就行了。”
陆宽跳下驴背,一边说着话,把苏白玉扶下驴来。
“这是为何?”
“因为,跪久了对膝盖不好啊。”陆宽微微一笑,小声道,“嫂子已经跪了那么久,膝盖可经不起久跪了。”
苏白玉俏脸一红,用含嗔的美眸瞪了陆宽一眼,这一眼的风情,又令陆宽凡心一动。
“兄弟,你继续赶路吧,等我烧完香,傍晚的时候,再去你家找你。”
“好,等着嫂子!”
陆宽骑上驴背,精神抖擞,继续奔着县府而去。
小毛驴的速度挺快。
不到半个时辰,安平县府的城池便出现在了眼前。
轰隆!
原本晴朗的天气,随着一大团乌云飘过,顿时雷声滚滚,眼看就要下起大雨。
果不其然。
刚进城门,倾盆大雨便哗哗地下了起来。
陆宽一路打听着,冒雨赶到了位于城中的县衙。
此刻将近晌午,县衙里并没有多少公务。
身穿黑色官服的衙差,一听陆宽是来交贼首领赏金的,便让陆宽拎着人头进了大堂。
县衙的捕头杨安,负责接收贼首,下发赏金。
两颗人头放在了地上,几位捕快验明了正身后,杨安还要再盘问一番。
“石浪,石波这两位贼兄弟,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
杨安这么问着,身后还有文吏负责记录。
“就在昨晚,两人就像往常那样打家劫舍,翻入我家院子,被我和家中兄弟听到动静后,与两人打了起来……”
陆宽简单说了一下,走完了这个过场后,杨安便命人取来了二十两银子,放在一个红色托盘中。
此时,几位捕快都识趣地走开了。
陆宽也不是傻子,只取了十五两,将剩下的五两银子,留给了杨安。
“陆兄弟,这是何意?”
杨安眉眼带笑,对陆宽的识相之举很是满意。
“杨捕头,领赏之事,让您多多费心了。”陆宽低声道,“昨夜和两位贼人相斗时,家中兄弟挨了数刀,身受重伤。”
“如果不是兄弟重伤,需要破费抓药,陆某是决不会收取十五两这么多的!”
杨安点头一笑,伸手拍拍陆宽的肩膀,“陆兄弟,我敬你有杀贼的本事,愿意交了你这个朋友,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
他话虽然说得敞亮,手上可并不客气,小手一抄,便将盘子里的五两银子笑纳了。
“陆兄弟,杨某虽然只是一介捕头,可在这安平县府里,多少还是有三分薄面的。”
“兄弟以后在城中活动,遇上啥难办的事,都不妨找我说说!”
“像兄弟这种识相的人,杨某但凡能办的事,都乐意帮兄弟办一办!”
听到这话,陆宽立刻双手抱拳,冲他行了一礼。
在陆宽看来,公门中像杨安这样的人,收了钱能给办事的话,就算是好人了。
就在这时。
衙门外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