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婉晴急的柳眉倒竖。
“好大,好白啊!”我继续逗她。
“出—去—!”
卧槽,玩过了。
“这叫什么事,婉晴也太不禁逗了吧?”我坐在客厅的沙上,点了一根烟,“妈的,结婚领证第一天,居然被老婆赶出来了?”
“看了一眼胸,还是你自己不小心露的,怪我啊。”
我心里郁闷,想着微信上婉晴和“泽连斯基”的对话,愤怒之余又是一阵憋屈,起身碾灭烟头,长叹一声,靠在沙上。
葛优躺了一会儿,还是思绪纷乱,我拿了一罐啤酒,继续点了根烟,开始看手机。
想到“泽连斯基”和婉晴的暧昧聊天,我开始搜索起“泽连斯基”来,不出所料,网页上全是乌克兰这位总统的各种信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失望之下,我开始刷起了微信朋友圈。
第一条居然是婉晴的微信“幽草晚晴”刚刚的。
“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配图是夕阳晚照下的几颗略显枯黄的秋草,在肃杀的秋风里倔强地生长着。
婉晴这是什么意思?两毫不相关的词句,也能放在一起?她要表达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点开婉晴的头像,开始翻看她以前过的朋友圈。
婉晴的朋友圈只能看到半年内的,但不多的内容还是散出一股浓浓的文艺青年风,几乎全是古诗词配图文。
比如第一次见面那天早上的:“物是人非,山长水阔,好景不再,旧梦难圆。”
比如再往前一个月的:“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能看的都看了,内容虽然不多,但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无奈之感,我心里的不爽也平息了下去。
是啊,幼年的遭遇,加上现在的压力,婉晴的处境确实和苏厚海说的一样,真的不容易啊,这么想来,和“泽连斯基”的暧昧聊天,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吧,我心下释然。
我点开婉晴最新的“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这条朋友圈,回复到:
“睡意阑珊,为谁牵绊?唤,唤,唤!”
一口气将剩下的啤酒喝完,缩进了沙里。
……
“好香啊,”我抽动着鼻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还未起床,脑袋已经被浓浓的香味唤醒,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拿起手机一看,还不到7点。身上被盖上了一条夏凉被,昨晚在沙上窝了一宿,难道是婉晴半夜给我盖上的?
我掀起被子,闻着味道,向厨房走去。
婉晴套着着一件白色唯尼小熊的T恤,正在厨房煎着鸡蛋,电饼铛里滋滋作响,一股煎蛋特有的香味飘来,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响了几声。
“婉晴,起这么早,我来吧。”我走上前去,打算帮忙。
“睡醒了?你去看看面煮的怎么样了?”婉晴没回头,吩咐道。
我俩默契地都没提昨晚的事。
“起这么早,辛苦了。”我拿起一双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
“煎蛋你要几分熟?”婉晴继续问道。
“5分就行了,我喜欢吃流心蛋。”
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一碗日式清汤面和两颗金灿油亮的“婉晴牌”煎蛋,我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滋溜,”我喝光最后一口汤,满足地摸了摸吃饱的肚子。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婉晴放下筷子,“吃饱了吗,不够还有?”
“饱了,这是我吃过最好的早餐,宝贝,你的厨艺真是绝了。”我笑着说道。
“都是读书那会儿自己网上学的。”婉晴被我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自学成才都这么厉害,要是有人教,那还了得。”我继续吹捧。
“别假惺惺了,要不以后你做?吃饱了就去洗碗。”婉晴娇嗔道。
我脑补着昨晚婉晴偷偷给我加被子,今天一早起来做早餐的画面,愉快地哼着歌,一股脑将餐具都扔进洗碗机,我快步走到卫生间,开始处理个人卫生。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婉晴已经在门口换鞋了,穿着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裙,腿上是诱人的黑丝。
“我先去公司,和人事处打个招呼,安排一下你入职的事,你昨晚没睡好,再休息会儿,1o点半前过来就行。”婉晴穿好高跟鞋,嘱咐道。
“路上慢点。”
“知道了。”
……
睡了一晚上沙,确实有点困,我走上楼,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整洁淡雅,一股属于婉晴特有的清香传来,我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气。
第一次有时间认真观察婉晴的卧室,我有点小激动。
迎面是一张双人床,白色四件套,仿佛酒店里一样整齐洁净,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张2米长的抽象派油画,蓝白色的主色调,看起来像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在晨曦中迎着海面上的点点金光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