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师副师长茅小林、参谋长李鞍、政委欧阳赤、师副林长哈森、参谋长严劲松、政委南源,六人一起走进临时指挥部。
李鞍笑道:“两位师长是继续吵一会儿,我们等一下再进来?”
连罡的手指在空气中虚点了白起几下,无奈道:“既然进来了,就说事儿吧!”指尖再次敲击桌上的地图:“看地图说事儿。”
李鞍先递上电文:“瞿师长(瞿城)的海军陆战队师(今年月分组建),明天早上能到丹东,他在那里强渡鸭绿江。刘师长(刘振海,原海军陆战队师参谋长)的海军陆战队师(今年月份组建),刚到鞍山。”
听完李鞍的汇报,连罡轻轻点头:“有瞿师长在丹东,对面的日军肯定是动不了了,而且很有可能会增兵,拒我于江界之外。那么朔州将不再是问题,下一站龟城将是我们打大仗的地方。”
“日军的二线部队加上朝鲜仆从军,大约两个师团,人数不多不少。”白起一脸轻松地说道:“咱们四师刚好都能吃饱,不用抢食了。”
“情报局的报告上说,日军驻朝鲜的二线部队训练充分,只是缺乏重火力。”李鞍说道。
“所以我说不能太乐观,总司令说的好,狮子搏兔,亦尽全力。虽然说日军最能打的都在奉天战场被我们一勺烩了,但是谁又能保证,日军二线部队里不会蹦出个名将之星呢!”连罡谨慎道。
“同意你的说法,但是……”白起环视众人,继续道:“我们也在借龟城战场历练我们的名将之星啊!”白起再次环视众人,抬手向上指了指,拧着眉毛说道:“通知全军,老祖宗孙武在天上看着呢,谁敢在龟城战场给我丢脸,我让他直接脱军装卷铺盖卷滚蛋,禁卫师丢不起这个人,我白起是好面儿的人,让我在一众师长面前抬不起头,我就让你在百姓面前,一辈子别抬头了。”白起最后强调:“欧阳政委,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通知禁卫师全体。”
欧阳点头,经验告诉他,白起固执的时候,说再多也没用。
“禁卫师也一样,南政委。”连罡说道。
南源和欧阳赤对视了一眼,同样没说什么。
就在白起、连罡等人讨论攻略龟城的时候,平壤的总督府里也在连夜开会,或者说是在连夜争吵。因为总督府不仅收到了樱花的电文,就在刚刚,又收到了贤机关来的电文,禁卫、、、师于今夜在富丰驿大拐弯渡江。
朝鲜驻屯军司令官长谷川好道大将安坐在正位,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的军官吵架。倒不是他心态好,或者说他有办法打败敌人,而是着急不能解决问题,他也需要时间思考应对之法。朝鲜驻屯军是二线部队,虽然训练充分,但战力实在不堪恭维,而且还没有重火力,这仗没法打,想想就头疼,还不如看下面的军官吵架。
伊藤博文没有参与会议,他虽是朝鲜总督,但不是军人,所以他只听结果。他站在明治天皇的挂像前,手里捧着挂着绶带的旭日大桐花勋章,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祈祷着什么。
“父亲”伊藤文吉走到伊藤博文身后,轻声问道:“帝国在朝驻军……能挡住支那禁卫军吗?”
伊藤博文把旭日大桐花勋章贴在胸口,向明治天皇挂相拜了三拜,然后回身看儿子,思考再三,开口道:“回去休息吧!你不是军人,你什么都帮不上。”
“我想从军”伊藤文吉坚定地说道:“我想为父亲分忧。”
伊藤博文听了儿子的话,老怀安慰地说道:“你明天回东京吧!先把大学读完,然后我安排你进东京陆士。”
“父亲,我想以一名普通士兵的身份,参加保卫朝鲜的战争。”伊藤文吉试探着说道。
“不行,你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你去就是送死。”伊藤博文严肃地说道:“你是我伊藤博文的儿子,将来是要当将军的,决不能死在这里。”
“我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为了保卫朝鲜,您把自己的儿子送上了战场。”伊藤文吉说道。
伊藤博文严肃道:“我伊藤博文从不做秀,更不屑于用自己儿子作秀。”
“可是……”伊藤文吉还想再说,直接被伊藤博文打断。
“你明天必须回东京,继续完成学业,这才是最重要的。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是以百年为单位计算的,一时的成败不能决定将来。人才是一个国家的未来,你先要让自己成为人才,以后才能为国家做的更多。”伊藤博文坐回办公桌后面,直接赶人:“你走吧!”
“嗨依”伊藤文吉弯腰行礼后,轻轻退出伊藤博文的办公室。出门后,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谦恭模样,他并不是真想上战场,只要父亲知道他的心意就够了。作为伊藤博文的私生子,除了要谨慎处世之外,还要学会适度的表现,这样才能在你父亲心里留下位置,这是义父木田几三郎多次叮咛他的,他牢记于心,从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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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文吉经过会议室门口,里面还在激烈地争吵,丰田正男联队长的声音很大,他坚持认为野外攻防大错特错,在朝驻军缺乏重火力,根本扛不住支那军的重炮轰击,必须把战场放在城里,让每一间房子,每一条街道都成为战场,像海绵吸水一样,把支那军吸进安州。仆从军要保卫家园,我们要保卫殖民地,目的是一致的,利益是共同的,这样才能挥最大的战斗力。
门外的伊藤文吉重重点头,他也认可丰田正男联队长的策略,只不过,打完这一仗,安州也就成“废城”了。可是,为什么是安州呢,难道不应该是朔州,或者龟城吗?安州距离平壤太近了,让支那军长驱直入,这样合适吗?恩,丰田联队长的策略有待商榷。
果然,立即有人质疑了“废城”论,厉声质问丰田正男联队长,朝鲜已经是我们的了,砸碎自己的城市,你究竟目的何在?重建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国家财政已经枯竭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伊藤文吉轻轻摇头,账不是这么算了,但他没资格走进会议室,和那些军方的人掰扯是非对错。
还有人提出了和伊藤文吉同样的质疑,安州是不是距离平壤太近了?你的战术完全可以放在龟城,哪怕是后面的泰川也可以接受。万一我们没的顶住,后面就是顺川,然后就是平壤,你是想让支那人夺回朝鲜吗?
伊藤文吉叹了口气,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样吵下去,何时能出结果呢?他走向拐角的楼梯,上楼睡觉,明天回东京。
丰田正男直接开喊,龟城太远了,我们可能来不及调兵,或者没时间修筑防御工事,我们要有足够的时间调兵,足够的时间改造城市,同时也要拉长支那人的补给线。我们还有樱花特殊部队,只要支那人的补给线足够长,樱花就可以随时切断其补给,为我们的胜利创造机会。
丰田正男不知道,人的樱花特殊部队在天亮之前,人数会降到人,天亮后还会再次减员人,最后仅剩下o人,全体带伤,其中人终身残疾,无法继续服役,过人短期内丧失了行动能力,剩下的人至少需要在床上躺半年,康复后也不适合继续在军队服役了。
两个小时后,会议终于吵出了结果,大嗓门儿的丰田正男取得了胜利,包括驻屯军司令官长谷川好道大将在内,都同意了“安州海绵”的战术安排。并把龟城、泰川、介川、顺川的驻军,全部调往安州,还要把汉城附近的驻屯军和朝鲜仆从军也调过来,总兵力过六个师团,他们要在这里与支那禁卫军决战。
伊藤博文不是军人,但也看出了平壤的危险,毕竟安州距离平壤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