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面前忽然亮起一个小屋。
屋子装修的很像店面一样,应咨怀疑自己迷路了,于是决定走进去,问问路。
他掀开布帘子走进去,扫视一眼,发现满屋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他不欲探究,晃了晃脑袋,感觉眼前都快出现重影了,只能踉跄着走到柜台前,问蹲在柜台下整理东西的掌柜,道:“这巷子的出口要怎么走?”
蹲在柜台下面的掌柜听到动静,下意识站起身,转头看看见应咨,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嘴巴。
应咨还以为要钱才能说,于是直接拿了一点银钱,塞到他手心里,道:“劳驾把我指个路,天色已晚,我妻子还在等我回家。”
再不回去,加冰的乳茶都要化掉了。
掌柜的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自己掌心里硕大的一锭银子,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从地下脱出一个布包,然后开始往里面打包东西。
应咨头疼的很,倚在柜台边,最后竟然站着睡着了。
掌柜把短的几乎只有一块布的几条裙子放进里面,又放了蜡烛,一个珍珠链圆球,还有脂膏之类的统统丢进里面,还附上一本厚厚的使用说明,随即打包起来,背在了身上。
他是个双儿,有些矮,背着一个大包袱着实有些吃力,还要搀着应咨,不免有些艰难。
好在应咨睡到一半自己清醒过来了,认得路了,就没再让掌柜的扶他,迷迷糊糊地甩开掌柜的手,自己拎着一个包袱,回到了家。
姜盈画早就在等他了。
今天应琏提议在小院子里烧烤,姜盈画烤了不少肉和生蚝,就等着应咨回来。
他看见应咨背着包袱回来,有些疑惑,拿着扇子蹦到他面前,看着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有些疑惑,问:“夫君,你手里这是什么呀?”
还没等应咨回答,他想了想,忽然又高兴起来,道:“这是给我买的吗?”
应咨有些迷糊,想了想,自己确实是买了桂花糖给姜盈画,于是便点了点头:“对。”
“耶,谢谢夫君!”姜盈画抱过包袱,很想现在就打开看里面有什么,但又记挂着自己烧烤架上的鸡翅,于是赶紧把包袱丢给如墨,他则拉着应咨坐下,道:“夫君,我烤了生蚝和鸡翅,你先坐,马上就好。”
应咨点了点头。
他坐下,没多久,姜盈画就拿了一个生蚝过来。
生蚝撒上了蒜蓉,味道还不错,应咨见他吃了一个,姜盈画见他觉得味道还行,又一连喂他吃了六七个。
吃到最后应咨实在有点腻了,摇头说不吃了,姜盈画以为他是不吃生蚝了,又给他烤了腰子和韭菜,甚至还偷偷把公公应声泡了很久的酒冰镇了,拿来给应咨喝。
他不知道他给应咨吃的这些都是壮阳滋补的菜,更不知道那个酒其实也是壮阳的,就一个劲儿地给应咨吃,怕应咨最近公务劳累,虚了身子。
但应咨本来就是个身心正常的武将,不需要怎么补,吃下去后更觉得浑身发热,最后实在顶不住,一无所知地将冰镇的壮阳酒灌下去一大碗,然后起身去房间睡了。
连楚袂叫他起来吃完饭,他都没醒。
姜盈画和楚袂都以为他喝多了,就随他去了。
姜盈画晚间陪着楚袂说了一会儿话,等到时辰差不多了,就回到房中沐浴。
沐浴完之后,他才兴致勃勃地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拆应咨给他买的东西。
他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就把他惊到了。
这些。。。。。。。。都是干什么使的?
姜盈画拎起那薄如蝉翼的裙子,左看右看,有些迟疑。
这是应咨给他买的?
这是外穿的还是内穿的?
应该是内穿的吧。。。。。。。这么薄,怎好意思穿的出去呢?
姜盈画把裙子放到一边,打算不辜负夫君的好意,等会儿试试,又开始翻里面有什么东西。
没多久,又被他翻出一个琉璃彩瓶。
他晃了晃,里面还有水液在晃动。
这是怎么用的?
他试了试,胡乱摸索着按了按,瓶口登时喷出一股水液,淋到他的锁骨和眼睛上。
“哎呀。。。。。。。。。”姜盈画眼睛有点痛,失手放开瓶子,瓶子掉在桌上,摔成了碎片,里面的水液洒了他一身。
他眨了眨眼睛,等眼睛不痛了,他才手忙脚乱地起来,收拾碎片。
如墨等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见状劝姜盈画换身衣服,他们来收拾。
小侍们将碎片收拾好,姜盈画转过屏风,顺手患上了应咨给他买的裙子。
裙子实在是太薄了,就算在家穿姜盈画都有点不太好意思,换完以后赶紧爬上床,放下床帏。
小侍们本来想收拾完碎片后进来帮姜盈画换衣服,见姜盈画都换完了,也就退出去了,熄了灯。
应咨本来睡的好好的,鼻尖忽然涌入一股极其甜腻的香味。
他被那香味冲醒了,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