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画被沈初晴说的想哭:“嫂子。。。。。。。。”沈初晴伸出手,戳了一下姜盈画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有手有脚的,又不像我一样残了。就算和离了,也可以出去经商、游玩,你还这样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空闲可以去挥霍,何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出这样不人不鬼的消沉模样来!”
姜盈画被说的掉眼泪:“可是嫂子,我真的好想他。。。。。。。。。”沈初晴被姜盈画说的很无语,用指尖使劲儿戳了姜盈画几下,道:“不许哭!”
他说:“和离之后,他给了你钱没有?”
姜盈画点头,嗓音哽咽:“。。。。。。。。给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给了好多。”
沈初晴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那嫁妆呢?都还回来没有?”
“还了。”姜盈画抽了抽鼻子:“我清点过了,一个都没少。”
“。。。。。。。。。。还不算傻到无可救药。”
沈初晴的腿不能久站,没多久就只能被扶着坐了下来,看着姜盈画,随即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道:“好了,别哭了。”
他说:“和我回家去。”
姜盈画闻言瞅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哽咽道:“我不回去。”
他说:“回去了,他们会说我闲话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初晴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姜盈画说:“嫂子,我都十九了,能照顾好自己。”
沈初晴的语气开始变的严肃起来,不容拒绝道:“不行,你跟我回去。”
言罢,他拉起姜盈画的手,就想带他走,可是他自己腿脚本来就不便,根本拉不动姜盈画,还未起身就反被姜盈画拽回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不回去,嫂子。”姜盈画满脸写着抗拒道:“我回去了,爹爹肯定会打死我的。”
“这。。。。。。。。”沈初晴看着他,闻言果然迟疑了片刻,半晌才道:“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能照顾好自己么?”
“不是一个人,还有很多仆役。”姜盈画想了想,又强调道:“如墨也在。”
提到如墨,姜盈画的眼神不由得又变的闪烁起来,难过道:“不过他被我拖累了,现下身子不好,还在偏院里修养着。”
沈初晴不由得问:“他怎么了?”
因为面前的人是沈初晴,不是旁人,姜盈画犹豫片刻,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初晴。
“。。。。。。。。。你是说,应咨拒绝了如墨做妾,甚至还因为这件事,和你和离了?”沈初晴愣了愣,完全表示无法理解:“若我当初同意给你哥纳妾,你哥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姜培安:“。。。。。。。。。。。”他轻咳一声:“我说了,当初我是因为你。。。。。。。。”他说到一半,又想起姜盈画还在,觉得在姜盈画面前提起这件事有些没面子,索性不说了。
“是啊。”姜盈画有些无精打采道:“现下不仅妾没纳成,我也。。。。。。。。如墨也。。。。。。。。。”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抽了抽鼻子,又有些想哭了。
“。。。。。。。。罢了罢了,许是应咨不满意你给他挑的妻妾吧,下次总该先问他喜不喜欢才是,免得弄巧成拙。”
说到一半,沈初晴又想起姜盈画和应咨两个人其实已经和离了,多半没下次了,尴尬了一会儿,又强行转移话题道:“你陪我去看看如墨吧。”
看着姜盈画将自己闷在屋里的模样,沈初晴总归也是心疼难受的,总该把姜盈画骗出屋内,出去晒一晒太阳,去去霉味方好。
来到偏院,姜盈画推开了如墨的房门。
如墨身体还未大好,躺在床上,有一阵没一阵的咳嗽。
他是双儿,本来身体就脆,怎么可能经得起应咨大怒下的一脚,现下躺了半个月也不见好,虽不咳血了,但一咳嗽,胸膛仍旧牵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虽然不咳血,但脸色苍白一片,看起来是真的病的很重。
古代仆役的命都贱,不值钱,可以任意打骂买卖,像姜盈画这种还舍得给如墨花钱治病,让他修养的好心主人家,也不多了。
如墨听见有人推门进来,轻咳几声,起身往外探出头去,见是姜盈画进来了,慌忙就向从床上下来下跪行礼。
“别跪了,你好生先躺着。”
沈初晴一瘸一拐地走到如墨面前,凝视着如墨苍白的小脸,道:“你可怪盈画么?”
如墨闻言,轻咳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不怪夫人。”
他顿了顿,又黯然伤神道:“是我贪心了。若我不贪心,便不会有今日如此的祸患。”
沈初晴长长叹出一口气。
他和姜盈画对视一眼,片刻后道:“我记得,你还是我刚嫁入姜家、头一回执掌中馈时,瞧你聪明机灵,特意把你拨给盈画伺候的家生子。如今你变成这样,倒也有我的一份因果。”
他说:“今日瞧你这般,我心里也难受。不如我自作主张,给你一张放良书,脱你奴籍,如何?”
如墨闻言一愣,听说能脱奴籍,登时不可置信地哆嗦起来:“您,您说的是真的?”
沈初晴看了一眼姜盈画,道:“盈画,你该不会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