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却是静谧一场,敲门没有人应,官差将门踹开。
金云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秦于方伸手拦住了人道:“快,去叫仵作来,问问金光的尸体剖验完没有,让他立刻过来。”
他上前粗略看一看,凶杀无疑,居成阳瑟缩着过去。
这里的状况可比毛光那里复杂多了。
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他杀。
伸手一抓,尸体右手手套就被拽掉,僵硬地倒在地上,死了不短了。
林卫瞟了一眼不敢再看。
是断了一只小手指,早就断了,不是昨天。
秦于方又招呼官差:“快,立刻向上级报告,案件升级。”
“不可!”居成阳立刻转身,放空目光道。“少卿,不可,这里只能死一个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什么意思?这不符合律法。”
居成阳拧着眉头。“少卿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毛光在这一个月里突然来到,碰巧在这里死去吗?你若是想有个功劳,那就听我的,管好你的人,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出去。”
秦于方不理解,他想追问。“你到底知道什么?”
仵作拎着箱子过来叩首道:“少卿,毛光确实是病故,并非他杀谋杀,只是如此严重,到了依赖药物的地步,那药就不太对症了。”
“你来看看她。”
查原籍的四个官差气喘吁吁地回来:“少卿,都在这里了。”
“行,下去吧。”
四张纸展开一看,密密麻麻,写尽平生。秦于方只叹了一口气道:“都是苦命人。”又勘察现场道:“尸体仰倒,挣扎痕迹很重,身上缠着半被挣开的绳子,胸口血迹斑斑,屋子里有茶炉,炭已经完全燃烧,一丝余温,水都没有了,地上是被冲散了的血迹,有绑缚的痕迹,茶壶倒在地上。”
居成阳细细听着。
仵作将衣裳小心剪开道:“哎呀呀呀,这女娃是在做什么?”
秦于方上前查看:“膝盖没有痕迹是站着被刺,根据喷洒出的滴落状血迹毛刺的方向,和最远点有没有被冲散的血点没有阻挡痕迹,背后一刀毙命,应当是站在左边反手插入心脏,大出血,凶器五寸,不对,她是用烧开了的茶水浇在伤口上,这是做甚。”
居成阳不懂,但提出自己的疑问。“也许是想要自救止血。”
秦于方:“自救什么,这肉都烫熟了!”
居成阳纵然胆子比常人大些,也是害怕的头晕手抖,刚刚吃的两口东西险些要吐出来。
凶器不是客栈提供的水果刀,也不是之前曾经看见的官子成那样令人深刻的刀。
“去查查刀。”秦于方:“什么时候死的?”
“看这炭火,应当是丑时了。”仵作扒开眼睛又说。“不对不对,这不对。”
秦于方:“就是昨晚,你细细验是什么时辰,一丝错也不许有。”
仵作忙道是。
居成阳靠在门上缓了缓,扫了一圈现场,又将抽屉和床之类的东西检查一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
仵作细细查看时又口吃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这女娃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
秦于方看居成阳在这不敢动,怕把她弄吐了耽误进度。“你去别的地方剖。”又叫了两个守夜的人来。“你们在外面守夜,听到什么声音?”
两人细细思索只道。“少卿,听到了,只是有脚步声,好像睡不着,又有一个东西掉了的声音,说话也回了,但是一个女人我们也不好闯进去,只是记得少卿的话要保证她的安全,觉得不妥时说说话,都回了,后来熄灯了我们也不再问了。”
“掉东西时是什么时候?”
“亥时。”
没有声音,是迷晕了,茶壶是后掉的,当时可能就中刀已经快死了,手上没有力气才又烫了伤口,秦于方:“有没有奇怪的气味,感觉晕乎乎的?”
官差:“我们一直在这,里外都没有听到特别的声音,也没有人,也没听到晕倒的重物坠的声音。”
“萧绝是大夫,弄药还是很容易,但明明可以直接毒死她。”秦于方嘟囔着几种可能。问居成阳:“昨天看见萧绝屋子里有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