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便忽地醒了,袖子沾了满头的汗。
秦于方出来见人手都被他派出去,见林卫醒了便道。
“会写字吗?”
林卫低头说。“不会,只会写些名姓。”
“算了,你只拿纸笔来。”
廊上被晾着的几个人,心情都略有一些变化,尤其是郑由和官子成,原来可以说是无关紧要被卷进来,现在可更有嫌疑了。
官子成觉得浑身都冰凉,哆哆嗦嗦道:“你们说,不会真死了吧?”
吴月将军道。“昨天也发现死人,怎么不见你害怕,你杀的?”
“胡说!我杀她做什么,我都不认识她。”官子成像是被踩了尾巴,昨日的人根本闹不到他头上,今天这个他在场。
萧绝嗤笑一声。“是吗?”
官子成又伸手要揽着解九娘道。“我一向只认美人儿,是不是,九娘。”
解九娘一脸不耐烦,伸了一只手指将他推开。
官子成精神紧绷,一下子就点着了火蹭地站起来指着她鼻子骂。“你就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真以为自己是个金凤凰,爷这是抬举你!”
郑由心里闪过扭曲的妒恨,又自觉不对压了下去,道:“解九娘,别给脸不要。”
吴月等人都诧异这样的话是从郑由嘴里说出来的。
“自甘堕落的贱人。”官子成见有人挺他,便忙将郑由揽入怀里,她也顺从地靠着,不再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曾经我也这样以为,但是有人告诉我,一个被白绫拴住脖子的人,还把它捧在怀里当做证明自己的宝贝,是可笑的。”解九娘也站起来。“所以,不是你们拿我取乐,是我拿你们解闷,你们还要上赶着给我钱,你说到底是谁抬举谁?”
“你!”
萧绝毫无顾忌地笑出了声。
官子成又抓起萧绝的衣襟,将他半提了起来:“你一个瘸子,也敢嘲笑我?”
萧绝不挣扎,被他拎起来。“那又怎么了?至少你还有人抬举不差我一个,哈哈哈哈。”
这下大家都笑,官子成脸涨成了猪肝一样。“你们!”拎起了拳头想打萧绝。
又被官差拦住。“案子还没有查清楚,诸位还是要和睦共处才是,封闭在这里难免情绪激动,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就不好了,还是莫要再给少卿和居小姐添新的麻烦。”
官子成气得咧嘴笑,频频点头。“我知道了。”
他们针对他,这饭也吃不下去了,转身要回自己屋子里。
萧绝懒懒地道:“没意思,还是想看皮影戏。”
有一个官差过来,点了名字。“官子成,你的登山绳索呢?”
“在屋子里啊,你们要用?”官子成整理两下衣服维护自己的尊严,又猛地想明白。“你什么意思?”
官差道。“金云已经死了,身上缠着的就是登山索,你的房间并没有。”
桌子上的人神色各异。
“不可能!我没杀人!”官子成大叫想要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又被两个官差架住,情绪爆发。“人是你们杀的,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拿我当替罪羊!你们知道我官家背后是谁吗?你们敢算计我?”
官差压着他道。“管你是谁,证据说了算。”
如梦令内
林卫刚找来纸笔托着给秦于方写字。
官差回来复命道。“少卿,官子成的福菀舍确实没有登山索了,我一说登山索,他第一反应是我们要用,大概不是他。”
“嗯?”秦于方有些不高兴。“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他便忙告罪道。“属下再不说这些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