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可行。
但我又立马想起自己身上没钱了,今晚若诗的医药费三百多,开房用去一百八,加上的士费,我身上仅有的六百现金哪能不见了底?
要不,拿身上仅余的几十块钱,到外面随便找个网吧,在里面呆个通宵?
这个办法好像使得,可是硬座一个通宵,这想想都让人毛,不好不好……
要不,脸皮厚点,直言今晚恐回不了,图个方便咱俩共度一宿得了?但这孤男寡女的如何使得,若被她误会我有非分之想那就完了!
正当我苦思未果,突闻若诗道:“我知道这么晚……你肯定进不了公司宿舍了……那不如……不如……干脆你……”
此时的若诗完全就是我的翻版,不仅说话结结巴巴,而且满面涨红,那样子既羞涩又妩媚,结巴了半天也未见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在眼里,期待在心底,渴望着她的后半截话语。
我故作茫然但又有些激动地问道:“干脆……我什么?”
若诗此时把头一偏,却像是有了勇气,不再结巴:“你就在这里睡!”
果然就是自己所期待的。
一时间心中喜悦与犹豫交织着,喜悦的自不用说,犹豫的是我对自己的定力没什么信心,虽然潜意识里渴望能生点什么……
天人交织一阵后,我还是呐呐道:“这个……不好吧,你……我……这只有一张床……还是不要了吧?”
若诗还是偏着头,却是听我说话的同时,脸上愈红润。
我甫一闭嘴,就听她急道:“那你睡哪里?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你不用死撑着,刚才付房钱时,我看到你已没现金了。你去睡大街吗?虽只有一张床……但又怎么了?你睡地下不行吗?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紧张什么?”
我被若诗说得面红耳赤,又是感觉没面子,又是感觉自己太过婆妈,于是点头呐呐道:“哦,好,我睡地下,你睡床上,我也这么打算的……”其实我他娘的根本没想过要睡地下……
若诗闻言笑了,似乎是笑我的羞涩,但却忘了她自己也是羞涩模样,不由地我也笑了起来。
笑声引来了彼此的四目交接,却在接触的那一霎那,彼此不约而同的将笑容散去,都感觉有些尴尬,各自忙偏转脑袋。
“那……我们睡了吧?”若诗突问道,其声堪比蚊蝇。
多么暧昧而又有歧义的话语啊!
我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人们常言及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且一不可收拾,心中如鹿撞一般“咚咚”作响,愈的火热起来。
我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对面婷婷玉立的女子,只见她依然偏着头,不敢看向我。
大半侧脸被稍显凌乱的咖啡色秀遮住了,但能见部分皆呈绯红色,应是害羞所致。
突然清晰感觉伊人此时竟大不同于平时的美丽,趁其不察,我下意识的,悄悄用眼角余光从头到脚打量起她来。
眼前的女子,平时总让人感觉带着五分豪气,三分素雅,二分淡漠,此时却是让人感觉五分羞涩,三分温柔,两分怜弱!
不仅感觉上给我如此差异,而且在有心观察之下,之前因着急一直没怎么留神的穿着,亦令自己渐起窒息之感。
这是一件及膝的真丝吊带睡裙,它的颜色是那催情的粉红,融入在这暧昧的房间灯光之下,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一种令人眩晕的妩媚之色。
令人眩晕的不只是这暧昧色彩,而更多的是来自这穿着睡裙的女子……
从上至下悄悄地打量,那睡裙所覆盖的碗状的酥胸、平坦的柔腹、窈窕的细腰、高翘的丰臀,无处不传递着朦胧的诱惑;那睡裙未覆的白皙的粉颈、圆润的双肩、纤细的手臂、雪白的玉腿,无处不流露着唯美的性感。
从粉红遮掩到白皙裸露,这一切都让我有窒息之感,但窒息的不止于此,还有在我那凝重呼吸之下,又深深嗅到那每每都会令自己陶醉的香气,似麝似兰若有若无。
一时间,我情不自禁,我心动不已,我猛咽唾液……
好想把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恣意轻薄一番……
“你……陈文轩,你在想什么坏念头?”
若诗突然的娇叱,吧我吓了一大跳。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她,不知她何时已然转过脸庞,正又羞又怒又担心地看着我,举着那藕臂葱指对着我的脸,那含煞眼眸还不时往我下面瞥上一眼。
大惊失色之下,我先拿手掌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抹,再移到眼前一看……居然手掌沾到了红色液体!
以前我看书或电视里面,那些“猪哥”看到美女流鼻血,我都嗤之以鼻,总觉得太假、太过夸张,没想自己会在今夜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下……
我再瞧向自己的下半身,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或是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居然顶着好大一个蒙古包!
我慌忙转过身子一手去蒙着自己的胯部,一手去擦鼻子流出的血,十足的猥亵大叔模样……
虽自己丑态毕露,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心想或许若诗并没看到自己的丑陋模样,只是气我目光乱瞟。
我哆嗦道:“最近辣子吃多了……火气有点旺。我没……没想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该睡觉了……”
若诗闻言娇嗔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我们睡觉?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互不干扰!”
我马上应道:“是,咱们各睡各的,互不干扰……”因为自己的羞愧,老二在这片刻之间已然软瘫下去,我松了口气,心中仿佛放下了块石头,于是转过身子对若诗道:“那睡了吧,很晚了。”
若诗装作不经意地向我下身瞥了眼,仿佛隐隐松了口气,再待抬头看我的脸时不禁莞尔,笑道:“你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像大花猫似的,还不快去洗洗!”
我“哦”了一声,立马屁颠屁颠地奔入洗手间。
出得洗手间来,若诗已坐在了床上,懒洋洋地依着床靠背。
我对着她尴尬的一笑,她却报以横眉怒眼,并严肃地说:“你听着,我要提两个不许!第一、你睡觉要安静点,不许打呼噜说梦话,稍有动静我会睡不着!第二、不许……不许偷偷摸上床来!若你……若你敢上来,我一脚把你踹下去……这两个不许听清了吗?”
这要求给我提得一怔一怔的,极像我那强悍的妻……
一时间,我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瑟瑟回答道:“遵命……”
若诗见状忍俊不禁,娇笑出声,边笑边说:“那你快去自己把被子铺好……我浑身乏力,你自己弄啊。哼!谁叫你刚才不开个双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