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昀池不需要我也可以痊愈,他只是想在寻个借口折煞我一番。
公主符里大红灯笼挂了一圈又一圈。
便是前来送东西的下人也能分到几块桂圆与糖果。
他们要成婚了。
我躺在床上,摸着小软的毛。
再不复当年的顺滑。
小软,也要离开我了啊。
我好像看到了沈应如。
丫鬟给她穿上了嫁衣,戴上金冠玉钗。
她生的好看,白晳精致,就算是不涂那些个胭脂口粉也是极美的。
我好像看到了那枚木槿簪子。
她抬头看向我,满眼欢心的叫我夫君。
簪子碎了。
梦醒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下床,从屋子里翻出这些年一直给沈应如准备的嫁妆。
虽然不多,但是我的全部积蓄。
只希望我们就此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我当是谁来也分给我一些喜气,调整了一番表情开了门。
一只脚突然踹上我的胸膛,我本能的想用手撑着地,却发现手腕早已被废只能翻滚了一圈堪堪坐在地上。
「是他吗?」
为首的男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手拽开我的衣襟。
「就是他,错不了。」
我想大声喊着救命,外面锣鼓喧天,无人知晓角落里发生的事。
那人拍了拍我的脸:
「你也别怪哥几个心狠。」
「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今儿大婚,他特意派我们几个给你带走。」
一群人哈哈大笑着。
「伺候兄弟们是你的福气。」
心突然剧烈的跳动着,震得我口干舌燥。
我不知道说什么能打消他们的念头,或许之前——
或许之前我的右手没有残废我还能侥幸和他们一争。
可我只能等死。
对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