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上一个成功的人,正是现在的沛县县令蒲逢春。
他年仅四十,已达到蕴灵境巅峰。
现在只差积累学识,通过殿试,就能成为种道境学者,掌管一府。
那……张愚能否做到这一点!
众人目光聚焦于他,但他始终沉默,仅以冷眼旁观云承远。
在张愚的注视下,云承远无奈地说。
“张兄今天是否才思枯竭?”
“我觉得,如果真的写不出诗,休息一下也罢,我们并未把申姑娘的允诺太较真。”
这句话显然是以退为进,直接把张愚架起来。
张愚眼神锐利,刚想说话,却被李永这个马屁精抢先。
“云兄宽宏大量,才华横溢,我们都非常佩服!”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张愚身上,连蒲新知也闭口不言。
云承远的计划已经很明显,以蒲新知的聪慧,当然能看出这是冲着张愚来的。
“但……云兄为何要针对这个年轻人……”
蒲新知心里想不明白,目光突然扫到张愚旁边的申晴,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是红颜之祸啊。”蒲新知苦涩地笑了笑。
“张兄为何不开口,你要做还是不做,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难道你小看了我们?”
李永看着张愚不为所动,云承远之前又给他下过命令,今晚必须破坏张愚的名声,以解心头之恨。
因此,李永下定决心,直接把张愚置于绝境,让他和现场的读书人对立。
手段无耻又怎样,只要真的能把矛盾挑起来,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了。
李永心中暗自道:“你如果敢做,我必定找出你文章中的问题!”
“你如果不敢做,我就让沛县的每个人都知道,你张愚是个只敢躲在女人后面的懦夫!”
扫了整个现场一眼,李永开口。
“现在的情况,张兄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创作一首入府级别的诗。”
“但遗憾的是,你做不到!”
现场的气氛立刻降到冰点。
此刻,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这是一个针对张愚的陷阱。
寒梅居内一片沉寂,人们都低下了头,他们想避开这场涉及到斩妖人的纷争。
但是,风波已经掀起,没人能独善其身。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沉默——张愚轻轻地放下酒杯,酒水动荡,这声音让所有人回过神来。
“我何时表示过对在座众人的轻视?”
李永直视张愚,淡然一笑:“我之前的话可能不太恰当,但那只是随口一提,你不必因此动怒。”
“就算你是个平民,你也应该读过孔子的经典吧?”
“作为孔子门徒,你的胸怀和气度去哪儿了?”
看着李永再次针对张愚,蒲新知正要发火,但出乎意料的是,云承远先一步发声,严厉地批评李永。
“李永,说话要慎重!”
“啊对,我刚才又说错话了,向张兄道歉。”
李永虽然口头上道歉,但眼睛始终紧盯着张愚。
“张兄,你不是害怕了吧?”
“兵法有云,胜败乃为常事,对我们读书人而言也是如此。”
“如果连一首诗都不敢写,你将来怎么立足,如何在文道上争得位置?”
李永话音刚落,突然拍打自己的嘴巴,苦笑着说。
“哎呀,我这又说错话了,或许你并不追求文道。”
这句话让全场震惊,人们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纷纷低头。
这番话直接刺痛人心,等于直接告诉张愚,这辈子都不可能通过科举,连最基本的县试也过不了!
张愚的眼神更加冰冷,甚至透露出一丝杀意。
他刚刚立下的人生准则,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