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愚无力地摆手:“师姐,你想去就去,别拉上我。”
“我对考试的内容还没准备充分。”
他清楚那额外的请柬是为谁准备的。
草庐里没几个人,不可能为了一头牛准备。
“考试的事可以延后。”
申晴随意地抚摸着大哞的头,让它感到舒服,眼睛半眯,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作为老师的弟子,作为我的师弟,你早晚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你并非金子,无需隐藏。”
“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去遛一遛!”
……
“师姐,我清楚这个道理,不过,不管是把我称作骡子还是马,,我都不会感到高兴,你明白这一点吗?”
“不过,真要参加文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还没有参与过文会,其中规矩流程这些都不懂,能否请你这位大师姐为我讲解一番?”
张愚经过深思熟虑后,这样说道。
这番话确实是真的,张愚虽然知道文会的存在,但他只能羡慕,从未有过加入的机会。
因为文会通常只有贵族世家才有能力举办,他们很少邀请没有社会地位的人。
寒门子弟想要参与,即便是作为听众,也必须满足至少两个条件。
要有社会关系,直接在学府里跟世家子弟混熟,巴结他们。
一旦这些少爷高兴,自然会记得寒门子弟出的力。
其次,必须有才华,因为文会的成败完全取决于能否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如果在一次文学聚会上,参与者能力不足,连一首过得去的作品都写不出来。
哪怕只是区县级别的聚会,消息一旦传开,也会让当地文人丢脸,主办方的面子也会丢尽。
为了声誉,主办方韩设置了另外的参加条件,那就是不论出身门第,直接邀请许多名声在外的才子参加。
显然,这两个条件,张愚都不具备。
“这没什么,不过是一群水平相似的人聚在一起,写几首一般的诗,互相吹嘘一番而已。”
申晴语气平静,露出轻蔑:“你的诗歌才华足够让你轻松进入前三名。”
“明白了。”
张愚连连点头,表面上看似领会了,但实际上只是感受到了申晴对这种聚会的不屑。
“但是!”
突然,申晴转向张愚,语气突变:“如果我不参加的话,你丢老师的脸无关紧要。”
“但既然我会出席,你必须赢得第一名!”
……
中午时分,院外停着一辆马车。
“张愚,你准备好了吗?”
申晴站在马车旁,焦急地向院内呼喊。
马车上绘有一把指向天空的横刀,那是申忘愁的佩刀“归极”。
在凉州,只有他用刀刃作为自己的标志。
院门慢慢打开,张愚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他身穿白色衣服,束着黑发,手持一把折扇,在胸前轻松摇动。
这与他近期的随意态度截然不同,显露出几分翩翩公子的气质。
“你这家伙打扮一下还挺好看的。”
申晴靠在车旁,身穿淡青色书生袍,黑发垂肩,眼神璀璨。
仅是轻轻扬起眉毛,就让张愚感觉自己被深深吸引。
张愚对卖弄风度失去了兴趣,脸一红,忙不迭地要上车:“师姐,快走,文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