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晴最早发现了不对劲,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立刻转头,目光像剑一样锐利,紧紧盯着床上的女孩。
其他人见此情景,脸色大变,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目光都集中到了女孩身上。
仔细观察,女孩的外貌与张愚描述的惊人一致。
瘦弱的身体上布满疤痕,裸露的皮肤上疮口随处可见。
男孩的脸色瞬间苍白,其他病人也失去了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小心。
张愚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
许多人觉得这位没到三之境界的普通人能看穿他们内心的秘密。
张愚语气严肃地说:“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我已故母亲编造来吓我的故事,但看到这些村民的情况,我立刻明白柳村的问题和他说的是一样的。”
“区别在于,他们是在死了将近一半的人后才结束灾难,有了医方,而柳村至今还没有人因病死去。”
张愚的话像雷霆一样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绝望中的村民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
他们的眼中立刻闪烁着光芒,有些人甚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愚,你这么肯定,那些村民把医方传给了你父亲吗?”
蒲逢春的呼吸加快,眼睛紧盯着张愚,既满怀期待又有些害怕。
所有人都明白蒲逢春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医方是否传给了张愚!
张愚平静地与他对视,沉默了一会儿,直到众人紧张到几乎爆发,周则正额头青筋暴起,他才果断点头。
“是的!”
“我已经记住了医方!”
得到肯定答复后,帐篷里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震耳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帐篷顶!
从前,人们对蒲逢春的问题不抱有任何希望。
张愚并非天生知晓一切,大多数人小时候,能记住重要事情的一小部分已经很难得,因此没人能想到他居然记得一个药方!
“来人,拿笔墨来!”周则正大声喊道。
很快,飞鹰军的士兵就搬来了文房四宝和一张简单的书桌。
张愚拿起毛笔,刚要研墨,突然闻到一股香气,申晴从旁边一把夺过毛笔。
“稍等,你得先告诉我你以前的事情。”
申晴看了张愚一眼,面无表情地研墨。
张愚稍显惊讶,然后笑着点头:“好的。”
张愚握笔蘸墨,在纸上开始书写,同时进行解释。
“我母亲误入那个村庄时,村民们待他如贵宾,热情款待,但母亲从未敢问为什么,唯恐触及他们的痛处。”
“两天后他即将离开时,村民才明确告诉事情的全部,并将药方交给了我母亲,并且还丰富了一句话。”
“遇到同样情况的人,可以用这个方子治疗。”
张愚两次核对无误后,严肃地将文本交给了蒲逢春。
蒲逢春的面色涨红,细心的人观察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毕竟,这张药方可能决定蒲逢春的文运。
任何人在这种情境下,都不可能保持平静。
张愚心中叹息,虽然故事是虚构的,但他母亲的经历却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