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晴摆摆头,接过医文,仔细看完,然后笑了。
“医书注重实用而非文采,你能自学这一点,《张子医书》出版后,大周将多一部镇国作品。”
张愚笑着否定,认为《张子医书》只是申晴的玩笑话。
但镇国之作的说法,张愚充满自信。
只要将来他能记录下后世的主要疾病,那么镇国医书肯定不是梦想。
“你呢?何时能取得进展?”
张愚直接发问,他知道申晴已经在天子才生的阶段停滞了快一年。
“快了。”
申晴笑着回答,笑容中充满了坚定。
张愚闻言,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
尽管他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申晴亲口确认,他还是难以置信。
因为天子才生的下一阶段就是天子茂生。
如果申晴真的取得了进展,那就意味着她将与蒲逢春达到相同水平。
但考虑到蒲逢春与申晴的年龄差距,这简直不可思议。
张愚原本因即将完成一篇医文而自豪的感觉瞬间消失。
他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过了好一会儿。
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不学了,这根本学不会!”
……
第二天一早。
今天是张愚与云承远约定的第十四天。
天空刚蒙蒙亮,张愚推门而出,在院子里与大哞左右开弓,练习拳法。
自从张愚揭开脑海中的星图秘密后,他对吞天呼吸法的看重程度立刻提到了首位。
修炼了约莫一个小时,张愚感觉全身肌肉开始酸痛,他知道今天的吞天呼吸法练习应当停止。
正当张愚缓缓结束修炼,院子里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是俞梅。
“张愚!张愚!”
俞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干裂,显然是急忙赶来,有紧急的事情要报告。
“出了什么事,俞梅?”
张愚连忙上前扶持,他很少看到俞梅如此慌张。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俞梅焦急地说:“那些康复的村民刚回到村子不久,天花又爆发了!”
“云承远此刻正在军营中带领云家的人制造麻烦,他们声称你的药方只能暂时减轻病情,并没有彻底治疗疾病。”
“村民们曾因你的药方感到有希望,但现在又回到了绝望的状态。”
“嘭!”
突然,一声巨响!
一扇屋门被猛地踢开,一个身材苗条、满脸怒气的女子从中走出,眼神冷冰如同寒霜。
“云承远,你这是找死。”
……
在柳村边缘。
飞鹰军的帐篷内,一句尖锐而刻薄的话声传出了十几米远。
“我早就说过,不要相信那个张愚!”
“看看现在,村民刚刚康复回家,现在又重新感染了!”
在云承远面前,放着一张写满了几十种药材及其用量的纸。
那是张愚亲手写的,笔迹正是那天在病帐中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