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有些无聊,路时曼胳膊撑在座椅扶手上,托着自已的脸昏昏欲睡。
季凛深只要举牌,就基本没人敢跟他争,偶尔有几个不开眼的,也会被他用更高的价格压下去。
路时曼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睡着,胳膊一滑,整个脑袋都栽到了季凛深的肩膀上。
季凛深只觉得肩头一沉,低头看去,路时曼已经安然入睡。
在这种名利场合,周围如此嘈杂,还能睡得着觉的,估计也就她了。
微微调整着姿势,让她可以靠得更舒服一些。
拍卖会仍在继续,但季凛深的注意力已经很难再注意到那些藏品上。
她的发丝时不时蹭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洗发水夹杂着她身上好闻的清香,不断浸润鼻腔。
周遭的一切声音在此刻似乎都消失了,感官放大,路时曼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
拍卖会终于接近尾声,最后一件拍卖品上场,周围一片哗然。
路时曼身体猛地一抖,无意识地往他颈窝处蹭了蹭。
季凛深喉结微滚,像是安抚小狗一样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
两人的互动,全部落在斜后方的刘柠眼里,盯着路时曼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这种亲密无间的互动,是她梦寐以求,差一点就能够到的。
全毁了,全被这个半路出来的程咬金给毁了。
这个锦城来的女人,她一定要查到她的底细,让她主动离开季凛深。
修长的手指甲戳着手心,刘柠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笑容,笑容背后是无尽的寒意。
从小到大,她刘柠要什么得不到,见到她的无论是豪门千金还是行业翘楚,哪一个不对她礼让三分,阿谀奉承。
整个京市,乃至整个全国,能配得上她刘柠的,也只能是季凛深了。
夜渐深,宴会圆满落幕。
路时曼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酸痛的肩膀,声音微哑带着刚醒的惺忪:“季凛深,我感觉脖子上骑了个人,又重又痛。”
“那我让他下去?”季凛深今晚花了不少钱,但物超所值,那个商业板块,有望收入囊中,此刻心极佳。
路时曼缩了缩脖子:“好吓人啊。”
“走吧。”季凛深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揉捏了几下。
两人走出宴会厅,刘座携着刘柠已经在外等候多时,见季凛深出来,笑着迎上去。
“季总,今晚真是风采照人啊,拍卖会上也是大手笔,善心真令刘某佩服。”他马上就快内退了,这个商业板块是他经手的最后一个项目。
“恭喜刘座,又为慈善事业添砖加瓦,今晚的拍卖盛况空前,您的组织功不可没。”季凛深客气回应,疏离淡漠。
刘柠乖巧站在一旁,看季凛深的眼神眷恋中带着些羞怯,她不动声色撞了撞自已爸爸的手。
“季总,明天我做东,吃个便饭,还望赏脸光临。”刘座话锋一转。
季凛深微微一笑:“刘座邀约自是不能推辞,明日携未婚妻一同前往。”
听到未婚妻,刘座和刘柠的眼底都闪过一丝阴霾。
刘座没有根基,全靠自已站对人,才一点点爬到这个位置的,京圈政坛难混。
他如今在这个位置上,这些个豪门贵族,商业大亨对自已是毕恭毕敬,但一旦退下来。。。。
所以,他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在京市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靠山。
靠小女儿跟季凛深联姻,无疑是最完美的选择。
这条路,不会因为季凛深有所谓的未婚妻就放弃。
必要时,这个所谓的未婚妻甚至可以消失。
“好好好,那明天见。”
车停在门口,楚启恭敬打开车门。
简单道别后,两人上了车。
“饿了吗?”季凛深松开领带,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整个人放松地靠坐着。
“有一点。”她随口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季凛深微敞的衣领上,那里隐约露出锁骨,平添了几分性感的意味。
“看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