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雪狐,它没在我身上嗅到魂魄味道。”沈岁稔自知绿叶不简单。
“多思无异,回宗后我自去藏书楼查找上古残文,那位道君的记录应该会有。”事已至此,烛况也动不得它,只能观察着。
顿了顿,她又道:“阿白状况已然好转,我们搬到仙客楼去等师兄。”
近日佛寺客院形形色色之客皆有,看不远处一客舍的灵力波动厉害,许是妖王胡四要在此晋九阶。
佛修们又因没在黄泉找见幽月暗猫的妖魂,特别加大寺内的巡逻力度。
她自己住这无人敢扰,但弟子们进出多少不大方便。
还是住去自家地盘,他们可随意行动。
雷盾被唤进来,当即禀道:“房间已经收拾好,迟师兄一个劲儿在问我,您怎么还没到。”
烛况不置可否,她结丹期曾轮值过大佛寺这边的掌柜,情知宗门元婴长老出现,下边人都会殷切倍至。
一行人议定,随即和怀济大师告辞离开。
路上,沈岁稔看黄半夏几次欲言又止,故作不见。
再看有点神思不属的公孙乐洵,不觉得几分不好意思,神识传音师父问:“师父,公孙师姐还好吧?”
“你师祖为她们检查过,神魂丹田都无问题。”司徒时元将耷拉脑袋的雪狐递给她,“但这个有问题,带点惹祸的本事。
不管查出肃羽真人有无泄秘,今日你算是得罪了他,往后小心些。”
“无所谓,修士哪有独善其身一辈子的。
有时候走在路上,都可能被哪个不开心的大佬一掌轰死。”沈岁稔拍拍雪狐的脑袋,让老实进灵兽袋休息。
雪狐抬起无辜的眼睛:“岁初,我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不随便进别人的院子。”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好在你有点天赋在身,否则真入不了宗门。”沈岁稔说真的。
雪狐立时挺背:“到宗门,我一定会好好干,不给你惹事。”
“野性难驯,你适应不了还是要送走。”沈岁稔吓唬它,其实冰风雷系的灵兽,和修士一样受宗门亲睐。
雷长老愿意留下它,就是明证。
“人家有时候关太久,就想溜达溜达而已。
你不知道虎王心情不好时,爱踢人,还不给我吃东西。”雪狐顺便告小状,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街边小食摊。
沈岁稔直当没看见,扭头时,怀里的雪狐忽然全身僵直,“怎么了?”
“又是那个妖魂,抱它的女修也不对劲。
哼,她还戴狐狸面具。”雪狐往她怀里使劲儿藏。
“哪一个?”沈岁稔抬头看时,还不忘传音师祖,却听烛况说:“阿白也在灵兽镯内暴怒,它感应到幽月猫魂,却是时隐时现。
把雪狐给雷盾,你不要乱看。”
“是。”沈岁稔压住再左右张望的冲动,递出雪狐后,就被师祖拉到身侧,与两位师姐成列而行。
只见雷盾带着雪狐,向一家卖灵宠的摊子走去,问灵兽环价格。
“快走几步。”仙客楼距此不过一二十丈远,烛况为免突发意外,不再安步当车。
并传音雷盾:“勿在街市动手,暂时盯着,我传讯怀济。”
她们一行进入仙客楼时,刚好在此就餐的沈听露看见。
她传音背对大门的苗朝兴:“表哥,你看掌柜亲迎的人是哪位真君?”
烛况真君虽然戴着隔神识的面纱,周身灵压却未故意隐藏。
苗朝兴转头一看,马上起身:“好像是烛况真君。”
“表哥坐下,人家又不认识我们,你还想上去拜见不成。”沈烁放下筷子,斜瞥一眼上楼的沈岁稔。
在她警觉的看来时,不屑的收回目光,“瞧,人家平辈的看见你,连声招呼也不打。”
但不多久,伙计送来一壶灵酒,两盘菜:“三位客官,这是岁初师叔让送你们的,她还有事,少陪了。”
“敢问岁初道友拜在哪位门下?”沈听露挺好奇她的。
伙计刚要说话,街上轰轰炸响,就听见有人吼道:“大胆妖孽,纳命来。”
楼上,沈岁稔听见熟悉的声音,神识嗖的探出,果然是觉缘和尚又在拿乌金钵收妖。
再看雷长老十分恼火的瞪他一眼,飞去拦截结丹女修,街上一片狼籍,不少修为低的受伤。
“师父?”她一转眼,自家师父也开窗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