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稔毫不犹豫的说:“我全听师伯祖的安排。
那蛟龙一族,就没有个血缘近的?
感觉它们还没有妖王巳时有用。”
“十几万年时间,这位真龙的亲缘后人,怕不是陨落就是在他界。”岑澈宁愿最后暴力拆阵眼,也不愿几个少年弟子前去,发生意外。
沈岁稔心头一动:“敖启的龙血很不纯吗?”
岑澈颔首:“一条无名小蛟,相传几千年前,他得了大机缘,一路从七阶到九阶巅峰。”
“那时,蝶王呢?”不知为何,沈岁稔想到了她,“熊嗷嗷说,迷蝶谷里经常有龙族做客。
如今看倒有些奇怪,那边没有海,蛟龙一族为什么喜欢去。
若说为蝶族美色的话,弟子不敢苟同。”
岑澈眼神陡然锐利,“当时,蝶王应该是一样的六七阶,他两个基本同时获得机缘。”
几千年前他还没出生,以前还真没多注意这些细节。
他稍稍思索后,立刻联系沃相长老,“迷蝶谷最好封住,待龙宫事了,彻查之。”
不久,沃相长老回讯:“蛇王找邢道友,想要我们的人退出,它要那片谷地。”
岑澈想了想,直言道:“我怀疑,这次兽潮中出现好多的八阶,与迷蝶谷有关。”
“封。”沃相长老听到此,即时表态。
两人议定后,岑澈真君看着沈岁稔的眼神,和蔼的很:“妖和人一样,有好有坏。
你即与心性上佳者有缘份,便珍而重之,所谓财侣法地,侣也包括妖族朋友。”
这孩子,多半承袭其父的天份,与妖通灵。
沈岁稔眨眨眼睛,十分怀疑长老在说给小狐王听,她重重点头,“会的。”
“阵起走,我刚好找莲声,送你进律吕阁,建坊市的任务你不必再做。”岑澈心想,放个结丹在她身边,似乎力度不大。
但放个元婴……宗门统共几个元婴,伤的伤,忙的忙,真分不出人,“岁初,此间事了,你要不要闭个小关?”
“师伯祖,魔门什么时候到?”沈岁稔和他同时问题,但她连忙回答:“我正有闭关的打算。”
“大概今晚会到,你想和程之舜组队没问题,但要分清内外主次。”岑澈真君目前只知司徒时元曾身在魔门有子,却不知她是龙族后人。
修仙界并非所有元婴,都有烛况和鬼月看透本质的眼力。
而烛况真君出于保护心理,也不会将徒弟的身体状态说出。
沈岁稔是上一世就知道,今生师父又告诉她一遍,她更不可能跟别人透漏,“弟子谨记。”
她就守在律吕阁等着,半夜时分袅袅找来,“岁初,师兄在散修里查出好几个有问题的人。
但都不见那个蒙面女修,她很可能已经返回妖族。”
“你发个传讯即可,怎还亲自来一趟。”沈岁稔见她面容疲惫,连忙煮灵茶给她。
姚袅袅躺在她床上:“躲清静呗,两位师叔吵架,莲紫师叔认为她只是情急下关住我们,非得让我和师姐为她作证。
她脑子也不知怎么想的,从她摔碎师父魂灯那刻起,我们就不可能原谅。
唉,不提也罢,小狐王和姬域不在吗?”
“出去玩了。”沈岁稔此刻还不知,小狐王凭她的幻术,和岑澈真君给的身份玉牌,把整个客院逛个遍。
当然,她不可能跑去别人住的院子,就是今天吃太多,撑着后带着姬域四处走走,一会儿幻化个草,一会儿幻化成人。
美其名曰消食。
当此时,俩神兽走到太一宗弟子住的地方,小狐王有点累,刷的幻成路边两块石头卧着。
姬域和她传音说:“有三个太一宗弟子,和岁初一个姓,他们还一起打了一个太一宗弟子。”
“你别一一一的,天下和岁初同姓的多着呢。
我想想她姓什么。”小狐王记得岁初说过。
姬域特别利索的说:“姓沈。”
小狐王恼它打断自己的回忆,抬脚要踢它之际,有扇门打开,一宽袍女修快步走出,身法奇快。
但追她出来的元婴修士更快,小狐王惊的按住姬域,两小只一动不敢动。
女修是连翘,她被阻断路,语气颇不耐烦:“爹,我只是想趁夜深人静,到海边走走。”
元婴自然是司雨真君,“海里到处是妖兽,我陪你去。”
“您倒不如去龙宫那边瞧何时能破开门,好教我早些进去,找找有无断肢再生丹。”连翘甩袖往另一方向走。
司雨真君身形一僵,龙宫里有此丹药的希望,微乎其微,但他不能任孩子自己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