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伯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边哭边问为什么,原本情绪同样波动的辽王,忽然间就平静下来,等任伯惇哭够了,方才温和地开口问道。
“任小兄弟,我问你,左三哥与那位关老堡主的感情真有那么好?”
脸上还哭得一塌糊涂的任伯惇闻言,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只是在旁边看着,可我晓得,左大叔是愿意为关伯伯做任何事,而关伯伯也同样愿意为左大叔做任何事,我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我却非常确定是这样的。”
“好一个不明白却很确定啊,那这样,我大概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辽王彷佛下了某种决定般的接着说,“任小兄弟,我刚说我没有辨法,其实是骗你的,只要我愿意付出代价,就会有辨法。因此,我决定要去帮你的左大叔了,所以你不必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是真的吗?”,脸上满是泪痕的任伯惇惊喜的问道。
“是真的,你看,这是代表[朱雀圣使]的玉佩,我从前同样是四圣使之一,只是我那时侯化名叫朱焱,与你左大叔是同门好友。”
,辽王从怀里取出另一只玉佩,递给任伯惇观看。
任伯惇一见那玉佩,材质果然与左舞玄的玉佩相同,差别只在上头镂刻的不再是龙龟身的怪物,而是一头展趐翱翔的鳯凰。
“况且,我是王爷,王爷是很大的,王爷什么都辨得到。”,辽王说着,笑了笑,摸了摸任伯惇的大头。
随后辽王拉起任伯惇的手,才拉到半途,辽王突然咦了一声,竟是开始专心探起任伯惇的脉象。
任伯惇大概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主动开口道:“听左大叔与关伯伯说,我这是具有‘阳极天胎’的特异体质。”
“这样吗?阴阳交震脉,双旋尾根,紫火真龙柱,迷离寒玉窝……他找了一辈子的东西,原来就在这里,可是,他人却早己不在了,不在了啊。”
,辽王满脸落寞,自言自语的喃喃念道。
任伯惇在应天府只多待了一天,就谨记着陆昊天离去前的吩咐,待诸事一了,便急忙离开应天府。
一路上,季刚等人还是牢牢的跟着他,任伯惇原本想说诸事既了,他们便不需要再保护自己了,岂知季刚却表示,他们仍须继续保护他,直到季王爷有新的指示下达为止。
任伯惇心想,反正人多也比较不会孤单,也就不再坚持了。
可问题是,眼下要去那里呢?
他既不晓得左大叔这会儿去了那里,关家堡更是回不去了,关大侠临走前,脸上那份深恶痛绝的神情,他犹历历在目。
至于南阳任家,大概也不会欢迎他这个曾经鸡奸过自己老爷的下人。
至于陆昊天陆前辈此刻还在京城里忙着,就算是那个才相处没几天的野人熊熊,就连任伯惇自己都觉得,像这样带着一票人去神农架,总感觉有那里不太妥当。
结果小脑袋左思右想的,这才现,原来他自己这个孤儿,此刻竟然连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想及此,任伯惇伤心得想干脆一头去撞在大石头上昏倒算了。
结果最后左思右想,还是干脆先坐船返回武昌再作打算,却不料才刚到码头便出了事。
到了码头,任伯惇原是想搭艘民船就好,可季刚认为最好还是征收一条官船,不但坐起来舒适,护卫起来也方便许多,任伯惇人微言轻,也不便坚持。
在季刚去找船的同时,他就在坐在河堤上,看着熙来攘往的行人船客们呆,还没看多久,便远远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里暗暗叫声“妈啊!”
就立刻往人群里钻,却不幸己被来人认出,只听得那人远远的大喊:“臭小子,找得我好苦啊,看你这次往那里逃。”
原来那不是别人,正是任伯惇生平最大克星,那终日阴魂不散的千年吊死鬼,智明子林源柏。
任伯惇这会儿也不必找掩护了,了声喊,撒腿便跑,林源柏自后边狂追而来,那些护卫士兵那是林源柏的对手,就连稍稍阻挡下也有所不能。
就眼睁睁的看着任伯惇在人群里逃窜,而林源柏在后边狂追。
可任伯惇生怕撞伤了路人,林源柏却没这层顾虑,只听得几声被撞开的哼哈尖叫声中,林源柏转眼间己来到任伯惇身后。
林源柏大手一抓,满以为这次必定手到擒来,却不料眼前一花,任伯惇这胖小子居然突然失去了踪影,不知为何,己来到他的右侧,林源柏不明所以,又再度伸手去抓,却又再次扑了个空,这才现事有蹊跷,这胖子小闪躲的方式,分明是某种他从未见过的古怪身法。
此时的任伯惇,也正为自己的游龙迷踪步派得上用场而雀跃不己,可高兴归高兴,对林源柏的恐惧还是盖过一切。
眼见码头的路人委实太多,万一有个闪失就糟了,故也等不及季刚返回,一溜烟的便往码头外跑。
后边追赶的林源柏暗叫不妙,眼见任伯惇虽是人小腿短,可一出了码头,度竟是骤然加快。
如此,一个没命狂奔,一个轻功全开,又重演昔日一追一跑的戏码。
不同之处在于任伯惇经与陆昊天床上一役之后,不但天胎成形,内力陡长,且于陆昊天教导步法期间,也曾约略提点过内力用法的加持下,任伯惇对内力的运用,早己非昔日阿蒙。
虽仍不谙轻功,可这么撒腿一跑开,竟是让轻功全开的林源柏也望尘莫及,还追不到半个时辰便宣告放弃,倚在树旁气喘呼呼,心中不解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鸟事?”
,当下仰天长啸,就只差点没当场呕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