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不解气的嗔道。
我心知自己的毛病,不禁长叹一声:“哎……我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但是也老是不自觉的犯浑……我好好改就是了,你们平时也多提醒我。”
李初晴也现自己犯了以前的坏脾气,跟我道歉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说那话刺激你,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呢?”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一旦有了生死的领悟,性子中的暴戾之气也都如同生前事一般随风而逝了,不然怎么叫做生死顿悟呢?
不然以她以前的性格,早就一蓬冰魄银针伺候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算关心芙妹,一早就把软猬甲给她穿在身上了,这样在外面遇到危险的机会也小得多,一边盘算着说道:“芙妹应该会给家里寄个信,不过我想我也该给郭伯伯和师傅寄封信交代一下。对了,有办法和我妹子联系上吗?”
我问了句。
“有的,她那带着我和她联络的信鸽,如果她们找到地方落脚,凌波应该会及时把消息递回来。”李初晴点头说道。
我看她面色有些苍白,才想起来她现在身子还没有大好,不禁心痛的问道:“身子觉得好点了吗?可惜我义父传的内功也不是玄门正宗的功法,不能固本培元,不然到是可以助你调养身子。”
我叹道。
“义父?”李初晴靠在我怀里问道。
“呃……我义父是为隐士高人,他叫做『西门庆』。”我知道欧阳锋和李莫愁有梁子,怕她不高兴就随便打了个岔,自己进屋去写信去了。
午后,三娘陪着我又进了东城,去驿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郭府,另一封这是给莫三。
之后,我又领着三娘走了几家买房子的人家。
临安是天子的临时行在,又是江南繁华富庶之地,地价高的吓人。
我此次出门身上携带了五千两银子,但是一群人一路上开销加上周济穷人,我现在手里也就还捏了三千两上下。
一连十几天,我才看到一套离城门进,但是地脚偏僻的一套三进院,即便如此,要是一次把它盘下来,那其他的事就不用办了。
三娘也是操持惯生计的人,暗自在一旁犯难了。
她心想如此下去,只怕不出半年,这一家人的吃饭都好成问题了,更别说买房子置地了。
我心里虽然有了赚钱的计划,但是心里也还没底。
要说我可不怕缺钱,但是去偷去抢终究不是正路子,我总是惦记着靠双手勤劳致富。
这也是我今天出来没带着初晴的原因,不然这婆娘又好撒么着那家富户的宅院金库了。
我心想来临安本也是暂居,偏僻点也无妨,我就跟那家主人磋商半天,以四百八十两的价格签订了一年的租约,包下了一套三进十间房的敞亮院落,刨去正厅、花厅、书房、柴房,也足够每人一间房间。
又置办了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睡,吃的用的都是开销,等办齐了最起码的桌、椅、床、褥等生活必备品,我手里也就剩下八百两银子了。
正好当天凌波小妹的信鸽也飞回来报信,说两人现在在湘西附近协助当地官府捉拿一伙土匪,想来还要住上一阵,让我们不用担心。
李初晴把要搬家的消息递了出去,告诉她们俩地址在何处,吩咐徒弟看郭芙气消了就劝她回来,才把信鸽放出。
我交给三娘一百两,作为当月的生活费,安置好一家人,自己神神秘秘的出了门。
等我回来后,也不和所有人招呼,扛了大袋小袋,瓶瓶罐罐的材料就进了一间空屋,吩咐众女不要打扰我。
初时三女加上丫鬟小绿都没上心,但是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我出来吃饭,就派小绿去请,让我三句话就给打了回来。
众女纳闷,却又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只能任凭菜饭都凉了就坐在厅里闲等。
一直到快晚上十点,初晴有些忍不住说道:“今晚第一天搬家,他就自己闷在屋子里,真是好不懂得疼人的道理,让我们在这陪他在这挨饿,也不说一起吃顿热乎饭再去忙活便是。”
“哈哈,那还不是因为为夫等不及,要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一下午被化学试剂和氨气熏的有些头昏,眼睛也微微被刺激的有些红了,有些落拓的从对面屋里出来笑道。
还没等三娘问,我把手一摆说道:“先吃饭,作为刚才初晴嚼我舌根的小报复。”
三娘和如是都笑。初晴不满的嗔道:“好稀罕吗?才不看呢。”
我知道她最近来了事儿,心情起伏不定,也不跟她计较,搂着她说道:“好了,别那么小气,一会儿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为了咱们家百年大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说,还落埋怨。来,亲相公一口,不然我可伤心了。”
初晴也知道自己乱脾气不对,深情款款的搂住我,在我面颊上亲了口,算是到了个歉。
“好了,你看晴儿和如是都被你勾的,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你快带她们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吧,我和小绿去灶上把菜都热热。”三娘话道。
“主子,还是我去吧,您歇着。”
小绿家里受我许多照顾,她本身是丫鬟,却不是奴婢,不说签契卖身的那种,所以小绿待我比郭芙还要亲厚些。
此次郭芙出走没法带她,所以我就让她来照顾有了身孕的三娘。
我说道:“那好吧,且随我来。”
我说完,就拉了三女来到了自己小小的实验室。
当十几面书本大小的方镜出现在三女面前时候,她们都被眼前的从未见过的稀罕之物呆住了。
我非常满意她们的表情。
自打那天三娘抱怨铜镜照不清相貌后,我就灵机一动,既然现在玻璃都有了,为什么不尝试着做制镜的生意?
这门生意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至少能保证我可以垄断个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