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福晋听得夏冬春与安陵容一曲,久久不能回神,待到回神后,见众人反应与自已差不多时,抓住时机称赞道:“皇上!要不说您是最有福气的人呢!歌韵巧共泉声,间杂琮琤玉。瞧瞧,景贵人与安答应这一曲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说完,敦亲王福晋向敦亲王递了个眼神,敦亲王虽是极不情愿,却仍旧低了头,说了句好话:“景贵人的琴艺确实极好,安答应的歌喉也很是动人。”(超敷衍)
“哈哈哈哈,好!”皇上见状,龙颜大悦,随后开口道“景贵人,克娴内则,孕育皇嗣有功,便晋为嫔吧。安答应侍奉朕也有些时日了,答应安氏,秉性安和,晋常在,赐封号:敏。”
两人同时晋升,还安陵容还得了封号,一时间两人异常引人瞩目。
游戏还在继续,下一个人是曹贵人。
现在整个游戏对于沈眉庄而言已经十分尴尬,但沈眉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皇上皇后没说停,谁都要继续:“请曹贵人作诗一首。”
曹贵人笑容有些僵硬,她是个破落户出身,哪里懂什么诗词呢:“嫔妾身无所长,哪里懂什么诗词呢。嫔妾平日里只会打个珠络玩,便赠在场姐妹一人一串珠络吧。就当是看在今日温宜生辰的份上,饶过我吧。”
皇上此刻心情不错:“虽是偷懒,勉强倒也算是过了。”
剎那间皇上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犹豫思索了一瞬后说道:“今日是温宜生辰,你这个生母平日里功不可没,朕就赐给你一个封号,’慎’字,如何?”
曹贵人本以为皇上会晋她位份,没想到仅仅只是赐了一个封号,饶是如此,总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好,于是欢喜谢恩:“多谢皇上!”
宴席毕,众人各怀心思散开了。
夏冬春拉着安陵容一块回去,俩人在宴席上没怎么吃好,打算回去之后一块用些吃食。
“姐姐,前面好像是莞贵人和惠贵人。”安陵容看着前面的两人,顿时觉得十分晦气。
今日谁都看得出来莞贵人的惊鸿舞是她们提前布置好的,只是可能她们也没想到莞贵人如此不争气罢了。
两人打算绕道而走,却没想到甄嬛与沈眉庄看到了夏冬春与安陵容二人打算离开后,竟还是走了过来。
“见过景嫔娘娘,恭贺娘娘晋位之喜。”甄嬛与沈眉庄行礼问安道。
“起来吧。”夏冬春冷淡地叫起了二人。
安陵容见两人过来了,亦是行了个礼,也算全了礼数。
“今日景嫔娘娘的琴艺和敏常在的歌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甄嬛话语里一半是恭维,另一半是她自已也未曾察觉到的酸意。
假孕事发,再诊景嫔
夏冬春忽地一笑:“都不及莞贵人一曲惊鸿舞动人呢。”
夏冬春对于她们忘却了曾经的救命之恩,反而以怨报德之举感到不满。
她深知自已并非超凡脱俗之辈,不过是茫茫人海里平凡无奇的一员罢了,面对这事,她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甄嬛与沈眉庄面露窘色,显得颇为局促不安。
尤其是当她们瞥见始终守护在夏冬春身旁、不离不弃的安陵容时,再联想到方才那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精彩表演,一切都很明显——她们精心策划的计谋早已被夏冬春和安陵容洞悉得一清二楚,她们从来不曾被离间过!
事已至此,她们深知已然彻底得罪了这两个人,妄图再去笼络人心已是绝无可能之事。
遭受惊鸿舞重创后的甄嬛和沈眉庄,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怪只怪自已终究还是太过稚嫩,心思不够成熟;恨自已一时鬼迷心窍,企图挑起安陵容与夏冬春之间的纷争;最后悔莫过于是那想要惊艳全场却沦为笑柄的惊鸿一舞……
种种悔恨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心间,让她们痛苦不堪。
看着面色不停变换的两人,夏冬春想到自已在甄嬛失宠之事上的手笔,也跟着沉思,自已到底是变了,既不像季禾禾,也不像夏冬春了……
一时间,种种情绪交织在夏冬春心底,她有些心乱如麻。
回到住处后,安陵容看着自从遇到甄嬛和沈眉庄之后就有些失神夏冬春担忧不已:“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适,还是她们惹了你心烦了?”
夏冬春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安陵容,只见她满脸关怀和担忧之色。
她微微摆了摆手,轻启朱唇,轻声说道:“我并无大碍,不过是思绪忽然飘回到了我们初入宫门之际罢了。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有些自已不像自已了”
说话间,夏冬春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摸着放置于桌上的那个精致花瓶。
她凝视着瓶身,仔细端详着其上精雕细琢的花纹图案,感叹道:“果真是天家富贵。单就这一只小小的花瓶而言,其工艺之精湛、设计之巧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这天家的富贵,不止要有福才能享,还得有命才能享!”
听到这里,安陵容不由得劝道:“姐姐,我们已经入了宫了,没有退路了。不过,我总是会陪着姐姐的。”
“是啊,我们已无任何退路可言了。”夏冬春看着远处的风景,心思不知道飘向何方……
当夜,甄嬛与沈眉庄拜访了敬嫔。
待到两人走后,敬嫔坐在绣凳上,盯着那一盏烛火……
同样难眠的还有皇后。
窗外雷声阵阵,头痛不已,眼中还有热泪落下:弘晖……
几日后,夏冬春和安陵容同时收到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