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凉风裹挟着枯叶打在高丽月脸上,她跌跌撞撞地走在街头,高跟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脚底被磨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像尖锐的芒刺,她却只是死死攥着被揉皱的丝巾,指甲缝里还嵌着考核现场的地砖碎屑。
“穆晴萱……”
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凭什么你能事事顺遂?”
暮色渐浓时,巷口的路灯突然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漫长。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穆浅浅从阴影里走出,苍白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高医生这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很威风吗?”
高丽月猛地转身,眼神里充满警惕:“你来干什么?”
穆浅浅从包里抽出几张泛黄的纸,在风中轻轻晃动:“我听说你想对付穆晴萱?巧了,我手上有证据,能证明她曾经害死过人。”
纸页上模糊的字迹在昏暗中若隐若现,高丽月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医院的死亡证明复印件,虽然照片被刻意损毁,但日期和签名清晰可见。
“你怎么会有这些?”
高丽月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她伸手去抢,却被穆浅浅灵活躲开。
“这不重要。”
穆浅浅将纸张收回包中,指甲在包扣上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重要的是,我们都恨她。”
她的目光扫过高丽月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被当众羞辱,我呢?明明流着一样的血,她却能被捧在手心,凭什么?”
高丽月盯着穆浅浅泛红的眼眶,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可是她妹妹。”
高丽月嘲讽道,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了些,“为什么要亲手毁掉自己的姐姐?”
穆浅浅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远处的灯火通明。
玻璃映出她扭曲的面容,想起从小到大,穆晴萱总是被长辈夸赞懂事聪慧。
而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活在她的阴影下。
这种不甘在心底发酵多年,早已变成了毒。
两辈子都被穆晴萱压在身下,无论她做什么,好像都追不上穆晴萱的脚步,更让穆浅浅十分恼火。
“联手吗?”她转头看向高丽月,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
“只要扳倒她,我们想要的都会有。”
巷口的风卷起一张传单,啪嗒一声贴在墙上。
高丽月望着穆浅浅决绝的神色,又想起霍长风看向穆晴萱时温柔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
如果她能揭穿穆晴萱的假面,彻底毁了她,到时候霍长风一定会意识到自己的痴心给错了人。
高丽月抹掉脸上的狼狈痕迹,高傲地抬起脑袋。
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霍长风那么优秀的男人!
晨光透过首都大学教室的雕花玻璃,在黑板上投下菱形光斑。
穆晴萱手持教鞭,正讲解《伤寒论》中的经典医案,清脆的嗓音在教室里回荡。
往常总会有学生专注地点头,或是踊跃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