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雪挑了挑眉,没有因为宋瑜白的害羞退步,反而是趁胜追击,步步逼近,言语上也在调侃道:“哎呀,英武的宋小爷,这是害羞了吗?还是说刚刚看到我亲叶郎,你醋了,没关系的,宋郎,本殿下最会端水了。”
这几句话明明不是那么露骨,却好像是小勾子一样在挠痒,心底一阵酥酥麻麻的,宋瑜白之前没少在军营中听过那些女士兵将士们的诨话,可自己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未像现在这样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长相?
宋瑜白看着虞松雪的样貌是集合了女帝陛下和贵妃的优点,皮肤有不同于常人的白,眉峰似蹙非蹙,眼尾泛着淡淡胭脂色,恰似春雪初融时枝头将绽未绽的红梅,她有一双与女帝一样的杏眼,在以往这双眼盛满恶意格外可恶,可现在她眼中看似清澈的眼睛又仿佛是一个深潭,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泥足深陷。
或许是吧,看着凑近的虞松雪,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缓缓下移,越过挺秀如削琼的鼻尖,落在了不点而朱的唇上,水润像是清晨新绽放的山茶花苞,要是吻下去是什么感觉呢?
想着,宋瑜白喉结微动,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个恶女下了咒,自己应该是厌恶她的,却被她不自觉地捏着鼻子走。
“宿主,你就讲这几句话,宋瑜白的好感+20。”
虞松雪看到宋瑜白有些被几乎话说动的模样,猜想他是不是在脑海中不断进行自我攻略,唇角微微上扬,凑近他的耳边,往她的耳垂轻轻吹起。
肉眼可见地迅速涨红,这让宋瑜白有些恼羞成怒了,想要将虞松雪拉离,却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摔在了地上,虞松雪也跟着,不过摔在了宋瑜白的怀里。
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宋瑜白瞳孔微缩,想到了什么结巴道:“这算算不算已经是交那个了,可以可以教我那个招式了。”
“宿主,好感度+5。”
虞松雪没着急起身,而是双手按在了宋瑜白的胸肌上,趁此机会多多揩油,微微撑起身子,脚想要调整姿势碰到了什么,让宋瑜白闷哼一声,喉结剧烈滚动,大手环住她的后腰。
“别动了。你回答我一下。”
“不够哦,宋郎,不如我教教你。”
宋瑜白听到不够想要生气,但是听到后半句,说教他怎么去亲吻,想要嘴硬自己学过避火图,可是避火图只讲过怎么敦伦,亲吻讲得似乎······
身负水系异能,加上身子弱,虞松雪的手会比常人冷,微凉的指腹蹭过他泛红的耳垂,“你会喜欢的。”
话音刚落,她低头覆上温热的唇,闻到了宋瑜白衣服上带着淡淡的松竹香。
这举动让宋瑜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挣着眼睛,看着尽在咫尺的虞松雪闭着眼,感觉与想象中一样软软的,像糕点一样甜甜的。
虞松雪自己其实也是初学者,但是白日也算是摸到了门道,吻得极慢,细细碾压,在宋瑜白想要抚上他的肩似乎要推拒她时,侵入他的领地,争夺资源。
手从肩上抚过下移,落在后背,将虞松雪压下自己,更加方便自己被入侵。
月光洒下,落在台阶上,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依稀能看见门后有一个落寞的背影。
后面是虞松雪率先分开,宋瑜白想要追过来,却被虞松雪用食指挡住,哑声道:“本殿下已经看到了宋郎想要学招式的心意了,收够了。”
说完,宋瑜白眼神暗了下来,眼尾耷拉下来,像只得不到宠幸的小狗,想要继续,但是开不了口。
“放心,如果宋郎学得好,本殿下会给你奖励的。”
“小爷我才不稀罕这奖励呢。”宋瑜白转过头嘴硬道,可是嘴角微微上扬。
“哦~,那我······”
话音未落,宋瑜白转过头恶狠狠说道:“要说话算话。”
虞松雪利落起身,整理了下衣装,“看心情?”
宋瑜白一听这话,气愤离开,却又转身回来,别扭说道:“明天演武场见。”
“恭喜宿主,宋瑜白好感度+10,已经稳稳来到了-25。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五分之二了。”
虞松雪缓缓吐气,先把简单的完成,另外三个怕是不好糊弄。
进门洗漱后,虞松雪看到床上的叶闻笙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轻薄的紫纱,好身材在昏暗的灯火下若隐若现,格外诱人。
“为何穿这么少,刚刚也是,不怕着凉。”
虞松雪凑近,发现这人两颊泛红,怀疑是不是发烧了,手摸上了宋瑜白的额头,发烫了。
“殿下,您会不要奴家吗?”
叶闻笙手覆上虞松雪的手,脸轻轻蹭着,声音带着哭腔的颤音,眼尾泛红,加上那点红痣,格外惹人怜爱。
“我说过五年之内我不会抛弃你的。”虞松雪捧着他的脸格外认真地说道。
五年一词在叶闻笙头次感觉有些刺耳,想要将之前答应的自己狠狠掐死,为什么不能一直陪在殿下的身边,他想要迂回:“可是奴家之前跟二皇女之间有······得罪了皇女殿下。”
“无事,本殿下说过放你走会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
“可是,殿下,您的身边奴家才觉得更安全,可否······可否”
虞松雪不解,之前要自由的是他,现在又要留在自己身边,男人的心什么时候也让人这么捉摸不透。
叶闻笙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虞松雪的衣角,仰头看着她睫毛上戴着水珠,潋滟的绿瞳泛着破碎的水色,渴求她的殿下的垂怜。
自己已经在黑暗中太久了,鞭打辱骂不绝于耳,即使有人伸出援手,背后的一只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刀,所以他总是戴着面具示人,眼睛早就看透这个人的本质,从未看错过。
要说错唯有殿下一人,那次殿下回来,他看到她没有了以往的本质,想要试探是否有人假扮,但逐渐了解,她是她,却又不是她。
眼中没有了鄙夷,只有平静探究;没有了鞭打,只有小心试探和维护。明明跟自己一样,有虚伪,可她好像掩藏着一颗有些受伤的真心。这对他来说如同一束光照进了黑暗中。
他太害怕这些只是一场美梦,催眠自己这个梦是假的,他想要这个美梦与他一同堕入地狱黑暗中。
她以为他自己想要自由,可是奴隶怎么会有自由。
她很果断给了自己一份契约,却不同以往的枷锁。
她还承诺了不会抛弃他的,眼中没有之前那些人的虚假。
已经体会过温暖的阳光,自己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