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扎完针以后,便朝屋里走去。
看着陈顺进屋,白露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己身上的毫针。
那些细如发丝的毫针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穴位处传来,几个穴位相互感应,让白露非常舒服。
从小她就特别害怕扎针,记得小时候每次被爷爷扎针,都会吓得哇哇大哭。
这次却没有任何害怕和疼痛,让她对针灸有了新的认识。
“喝点水吧,这是生姜水,可以驱寒。”
陈顺把一碗热水递给了白露。
白露接过碗来,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陈顺的手,一丝暖意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两人都是一怔,紧接着闪电般分开。
“我帮你把牛喂了,扎完针最好躺着休息一会。”
陈顺走到旁边替白露喂起了牛。
白露小口啜饮着略带辛辣的热姜水,看着陈顺替她忙活,鼻尖一酸,竟差点哭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针灸啊?”
白露轻轻擦拭着眼角。
“你信不信,每天我睡着以后,梦里都会有个老爷爷出来教我医术。”
“学了二十多年,自然就会了。”
“我现在可是神医呢。”
陈顺摊了摊手。
“切~~~”
“你才多大啊,就学了二十多年。”
白露抿嘴一笑。
陈顺吊儿郎当的外表下,似乎有一股蓬勃的力量,让她燃起了无穷的好奇心。
“顺子,下地了!”
这时,旁边院子传来老爹的吆喝声。
“来了!”
陈顺回了一嗓子。
“记住了啊,今天多休息,多喝热水。”
陈顺收了针,对白露嘱咐了一番,这才跑了回去。
看着陈顺离开的背影,白露第一次感觉陈顺和之前认识的不太一样。
……
陈顺他们所在的人民公社有五个村子。
青山村是一个生产大队,分成两个生产小队。
一队大部分是王家人,二队则是杂姓。
村里开始实行包产到组以后,陈顺他们五家人一起做农活。
现在刚刚过了清明,忙着给小麦忙着施肥、浇水,还要种玉米,往往一大早就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