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堂也没办法。
任娇毕竟怀的是自己的孙子,王福堂也舍不得。
再加上王海生被迷得五迷三道,一个劲撺掇着尽快办事,王福堂也就答应了。
当村支书这么多年,王福堂在公社也是响当当的实干派,儿子出了这样的丑闻,实在不好听。
趁着还没传太远,赶紧热热闹闹办个婚礼,这事也就过去了。
同时,这也是公社葛主任的意思。
前不久喷农药中毒的事情,他们青山村最近在公社话题度很高。
急需一件大事来冲冲。
为了这次婚礼,王福堂可谓煞费苦心,不仅邀请了公社全部的大小干部,就连县上也邀请来了不少人。
一大早,王福堂就招呼着王家人在村里布置着。
红绸都拉出去二里地。
任娇因为要出嫁,暂时从王家搬了出去,还是在之前的种子室。
今天大婚,任娇一夜没睡。
自从拿到陈顺开的药后,任娇一直借口身体不舒服,拖着不去领证,整天躺在炕上等着流产。
王家担心出意外,也不敢硬逼。
想着反正孩子都有了,婚礼日期也定了,队上的证明也开好了,拖几天没事。
结果任娇在炕上几天,吃了睡睡了吃,硬生生胖了一圈,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胃口越来越好。
她不是没去找过陈顺,但陈顺要不是下地没回来,就是跟着他爹外出看诊,一直不在家。
这么一来二去,拖到了婚礼这天。
任娇也没办法,只能先去领了证。
“难道陈顺给的药不对?”
“不可能啊,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意外,陈顺表现的都很正常,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任娇躺在炕上,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瞥了一眼床头崭新的花布新衣,不由得涌起一阵恼火。
“不行!”
“绝对不能今天就这么结婚!”
“就算没流产,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吃了陈顺的药肚子疼,谁也没办法!”
“先让王家和陈家闹起来再说!”
任娇打定了主意,穿上衣服开门到了外面。
“哎哎,任知青啊,按照乡规,大婚当天你是不能随便出去的。”
几个妆点院子的大婶拉住了任娇。
“大婶啊,我肚子疼,我有急事要跟海生他爸说。”
“支书现在在哪?”
任娇捂着肚子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