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青山村丢了面子,故意卡着不给我们的。”
“身为县医院院长,丝毫不顾及老百姓的潜在风险,就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行医!”
陈顺有些生气。
陈善生摇了摇头,显然也猜到了。
“爹,之前让你准备的草药,实在不行提前准备一些,我一会给你写个明细,你先弄些草药来,以备不测。”
陈顺对陈善生说着。
这次县医院的人从中作梗,说起来倒也和他有关,他不能不管。
“也好。”
“我尽快去准备。”
陈善生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一直用西药,倒是把草药的法子给忘了。
“爹,我记得村里当时民兵连是不是有门土炮?”
陈顺突然想起什么,对老爹问着。
“有啊。”
“之前民兵训练三打三防,打飞机,打坦克,打空降,都是用那门土炮演练。”
“前几年每次演练后,炮管里的未燃火药被收集起来用来炸鱼,大会战的时候炖豆腐,别提多香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善生有些好奇。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试试。”
“爹,你们先干着,我去趟村支部。”
陈顺对陈善生说着,朝村支部走去。
村支部在村子东头的大院,和村小学挨着。
墙上“大批促大干”的口号已经基本掉色,破喇叭上放着《劳动最光荣》的歌曲。
此时。
村支部里面也正在热火朝天的开着会。
村支书王福堂,副支书孙大山,一队队长王富军,二队队长胡春风,大队会计王民,还有王海生。
前几个人都是青山村支委的人,王海生则是逃避劳动过来的,蹲在那摆弄着村里的喇叭。
桌上放着一包飞马牌,屋里烟雾缭绕。
“就在刚才,下洼村十几个青年竟然到我们河里偷水,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他们可就把驴车赶回去了。”
“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今晚上搞不好还会再来。”
王富军拍着桌子说道。
“没说的,他们要是再来,直接打回去!”
“这河里的水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他们自己村里没河,活该!”
胡春风也阴沉着脸说着。
一队二队两个队长平常见面就掐,今天倒是难得能统一战线。
“今天我去公社开会。”
“上面关于抗旱的文件一个接着一个,今年五一劳动节的运动,看来还是要围绕水展开。”
王福堂瞥了众人一眼。
这支委会自从分田以后,倒是没再开过。
这一次大旱,硬逼得原本分开的村子,又集合在了一起。
王福堂隐隐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