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玮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爸,妈,准备5000块钱现金,有人会通知你们送到哪里。记住,不要报警!!!
后面的三个惊叹号,触目惊心,只看一眼,便让人感到了森森寒意。
唐果的字迹娟秀而灵动,飘逸自如,乔景玮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无法判定,唐果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张纸条。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唐果遭遇了绑架勒索。
他紧握着纸条,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担忧。
舒嫣雪更是全身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她紧紧抓着乔景玮的手臂,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这……这该怎么办?”舒嫣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决堤。
乔景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他们不能慌乱,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他拍了拍舒嫣雪的手背,安慰道:
“对方要的是钱,果儿暂时,还是安全的。您先别急,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把果儿救回来。”
乔景玮的镇定让舒嫣雪稍觉安心了些,但她随即又犯起愁来。
“5000块钱不是小数目,一时之间,我又去哪里凑这笔钱?”
女儿的钱,都是她自己存的银行。她不知道密码,就是找到存折,也取不出来。
她们两口子的工资这段时候倒是攒下一些,只是,对于庞大的5000块钱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乔景玮知道她的难处,想了想,还是说,“报警吧,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防不胜防。”
他现在的情况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仍离不开轮椅。三婶是妇道人家,经不住事。三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现在能求助的,只能是警方了。
有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沐青岩的影子,但他还是果断地把他从脑海中驱除了出去。
他的理由是,沐青岩跟唐果只是订婚,并没有正式成亲。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乔家人。而且,他在山上,根本没办法找到他。
听乔景玮说报警,舒嫣雪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能报警!绑匪要是知道了,会撕票的。”
“撕什么票?”
话音未落,沐青岩已经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
舒嫣雪扑到他面前,已经泣不成声,“青岩,果儿出事了!”
从工地到城里,需要步行几十里路,不过,一有时间,沐青岩还是会来理疗馆,跟唐果相聚。
为了方便,他在附近租了一间屋子。
两人在一起,只是简单地吃顿饭,便各自回屋用功。
两人都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各自的领域拿到毕业文凭。所以,舍不得把宝贵的时间用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上。
沐青岩今天早上起来,便觉心烦意乱,有一种要出事的感觉。
他在几个工地都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便着急忙慌地下山,来到理疗馆。没想到,刚进门,便听到岳母跟乔景玮说撕票的事情。
听岳母这么说,他的头”嗡“地一声炸了。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只是没想到,会应验在唐果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牵涉到唐果的安危,乔景玮不得不放下对沐青岩的成见,把上午有人来找唐果,说奶奶病了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沐青岩听完,顿时思索起来。
“唐家二哥来找果儿,说奶奶病了。果儿跟着唐家二哥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紧接着,你们就收到了果儿亲笔书写的,让你们准备5000块钱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