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自杀了,戈培尔博士也自杀了,听说海因里希和戈林元帅已经去投靠了盟军,而无数的德意志的人民正处于战争的苦难之中,处于本应该由我们施于其他国家头上的苦难之中——或许这场战争到头来就是一场错误。
我的长官君特失踪了,听说已经是被苏联人击毙。
在接任上尉的官职后,我亲眼望着红军从地铁站,从啤酒馆,从宣传楼,从体育宫…从强弩之末的帝国四处像洪水一般涌过来,我这时候才明白:作为军人,自己现在什么也保护不了。
我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施迈瑟突击步枪,从没有人驻守的巷子高举双手,一路逃到苏军的阵地。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人的子弹从后面穿过我的肩膀,再后来就是一头倒在地上,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在恍惚间看到苏联军队已经把赤色的旗帜插到国会大厦的顶层。
亲眼看着,帝国战士的尸体被从楼顶扔下来,堆成一堆。
作为医疗兵,此刻比肉体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无能为力。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向敌军投降妥协,其代价就是被押解到西伯利亚,也就是现在的乌萨斯荒原劳动改造,最后作为“时代计划”的牺牲品,被封入切尔诺伯格的“时间机器”作为人体实验。
我也是后来在历史档案里才知道这里出现了一场核泄漏,导致整个“时代计划”的地下基地被废弃,我也真正的被时代遗忘。
一直到凯尔希在乌萨斯现了“时代计划”的档案,才冒险把我从石棺中救出来。
我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在尝过投降的苦头之后,我就对自己誓:从今往后不会再向敌人妥协。]
“哈哈,可是你最终不还是向我举起了双手吗。”
整合运动团长放肆地笑着,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
“叶莲娜和柳德米拉都没有完成的事业,今天不还是被我完成了吗?”
『他的确没有投降,相反,他已经成功了。』
德克萨斯认真地对整合运动的团长说。
不知不觉间,乌云散去了,狂乱的吹刮着的风也停了下来。
“你刚刚说什么,婊子!”
被泼了冷水团长挥拳打在德克萨斯的脑袋上,“现在你们的命是在我的手上,说出的每个词句都他妈要给我斟酌好!”
话音刚落,一蚀刻弹射中了路边的消防用品店,灭火器的粉尘爆炸轻易地动摇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写字楼,坍塌下去的大楼压倒了一片整合运动的团员,把三岔路的一头堵得死死的。
另一侧的整合运动的团员立刻被吓退了十来步。
“咳咳…咳…什么玩意?!”
团长被扬起的粉尘呛了个半死,很快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了我身上,扣动扳机准备射击。
血液带着碎骨喷溅到我的脸上,转眼间脑袋开花的团长就倒在了马路上,看来能天使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我和德克萨斯相视一笑。德克萨斯瞧准了时机,已经先一步用藏在领带里面的小刀割断了缠在手上的麻绳,把刀扔给了我。
重获自由的双手立刻捡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枪,瞄准了冲上来的士兵的眉心。
德克萨斯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源石剑,冲向人群中劈砍。
像罗德岛档案中记载的那样,她凭借着狂野的刀法和灵活的身位直接把进攻的整合运动逼退了三分。
我向着千米之外高楼上的一个反光点比了个大拇指,很快,能天使支援的火力就把剩余的整合运动成员尽数歼灭。
鏖战结束了。我对着未击中头部的尸体一一补枪,直到蕾缪乐驾车从远处赶来,才扶起体力有些透支的德克萨斯上了企鹅物流的吉普车。
“你们没事吧,德克萨斯还有1eader?”
[我们没事。]
“哈哈哈,我的枪法怎么样,1eader?”
望着窗外划过的风景,我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不错。看来回去真的要催可露希尔研究新的蚀刻弹了,现在的蚀刻弹弹道受气流影响太大了。]
“太棒了,1eader!对了…德克萨斯呢,上了车一句话也没说喔。”
我看了眼倒在我肩头酣睡的小德:双眼轻松地合在一起,两只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右臂,精致可爱的面颊上战斗的热血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以往不同的红晕,撩人心弦,惹得我下意识地抚了抚她头顶上软塌下来的狼耳,竭力压低了声音对能天使说道:
[小德太累了,上车就睡了呢。]
能天使单手控着方向盘,一边喝着运动饮料一边从一个整合运动的尸体上碾了过去。
“那你们先歇歇吧,马上到罗德岛的时候我喊你们~”
[诶诶诶——小乐你开慢点,德克萨斯在休息!]
“好好好~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