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到时候南州血流成河,他们一样讨不到好。
“我们这位王爷并不简单,西州叛军掌控的区域他都敢闯,何况是我们这些人?”
“现在我们谁都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对我们不利的证据,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官员都很着急。
“中州西府那边的案子查到最后,主要的官员几乎都被杀了个干净,一直查到朝廷,连四朝元老也没放过,和他对视我都感觉他好像在想什么时候让我人头落地。”
其他人纷纷点头。
“是啊,他今天屡次发火,实在可怕,我都感觉他想随时把我们都拉出去砍了。”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抽身吗?”
“能有什么办法,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我们一口咬死,也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证据。”
“各自手下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吗?要确保不留痕迹。”
“该打好招呼的都打好招呼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绿荫军和鸿燕军都被清理了,他们知道的也不少。”
大家都心知肚明,说的是军饷的事情。
当然,也不仅仅是军饷的事情,还有收受贿赂。
军饷只是非法所得很小的一部分,都不够大家塞牙缝的。
大头还是来源于收受贿赂,掌控南州的经济,和南州富商之间的交易往来,从中吃到的回扣,以及朝廷的补贴回扣。
“那群人的嘴巴应该会闭紧,没有我们的支持,就没有今日的他们,我们倒台了,他们自然也就倒台了。”
“还是不要太信任他们,商人唯利是图。”
“知州大人,你怎么看?”
庭渊:“你最好是实话实说,隐瞒,对你可没有好处。”
惊风指着窗口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从窗口扔下去。”
当然,这只是他恐吓乞丐,并不会真的把他扔下去。
可乞丐并不知道真假,惊风刚才在巷子里打人的时候出手利索,是真的能够将他从窗户扔下去,且不带任何犹豫。
乞丐说:“他们几个应该是刚才那个小孩他娘叫的人。”
庭渊和伯景郁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妇人在他们的身上吃了亏,等他们走后报复乞丐的可能性很大。
庭渊问乞丐:“你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乞丐嘿嘿一笑:“我能有什么秘密,就是一个街头要饭的乞丐。”
伯景郁:“真是如此?你觉得我信吗?”
显然屋里没人相信他。
伯景郁:“刚才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几个孩子指着你说你不要脸,是骗子。”
乞丐脸色一僵,随后说:“他们骂我很正常。”
庭渊:“刚才你走之后,有一个样貌平平,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的男人,主动邀请我们去喝茶,说要与我们说一说你的事情,既然你不肯说,我们还是回去找那个男人,听听看他怎么说,总归是能够知道,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的。”
乞丐:“我身上能有什么,我不过是一个破乞丐。”
“你觉得我信吗?”
庭渊朝惊风使了个眼色,“你现在去把那个人请过来,就说我突然想听故事了,请他过来吃顿午饭,再给我们讲讲故事,应该来得及。”
惊风转身就要走。
乞丐叹了一声:“不用去了,我说。”
惊风看向庭渊。
庭渊点了个头。
惊风拉开椅子坐下。
乞丐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庭渊说:“上菜吧,边吃边说。”
惊风拉开椅子,让乞丐和他们一起坐着吃饭。
乞丐摆手:“我就不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