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偏移视线,不敢与庭渊对视。
庭渊心里有了底,便知道应该如何突破文浩的心理防线,他最在意的人是月娘,可月娘要是一点都不在意他,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一口咬死与月娘无关吗?
庭渊又转回月娘身边,“你真的和文浩两情相悦吗?”
而这些话都被四处埋伏的侍卫听得一清二楚。
侍卫回官驿报信,霜风当机立断,让侍卫们把他们全都扣押在署长的家中,一个都不准离开。
紧接着便调出一部分人前往司户署,将院子彻底包围起来,等待霜风发送指令,便将他们彻底控制住。
也有官员派人去知会刘家,只可惜他们的计划落了空,去提醒刘家的人还没到刘家,就被侍卫全都撂倒捆了起来。
看着院子里的人躺了一排,霜风无奈地摇头。
若是伯景郁知道有这么多官员参与其中,只怕是要气到多砍几个人泄愤。
赤风带人蹲守在刘家,此时的刘家内部也是乱作了一团,招人前往衙门找官员商量,人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派,却一点回音都没有。
衙门那边也是焦急万分,等不到任何人回来报信。
侍卫们收到霜风的信号,知道该怎么做。
当府衙这边的人打算各自回家,刚走出院子,还没走到门口,一排弓箭手的弓箭便将他们围在了院子里。
众人心叫不好,这下要被一一锅端。
有人想往回跑,直接被弓箭手折了腿。
弓箭破空而出,侍卫们射了一个弓箭包围圈,将人圈在里面。
带头的侍卫喊道:“出圈一步,就地射杀。”
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这是给我们设了个圈套!”
怪不得收到闻人政的信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想趁着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怪不得他们派出那么多人,都没有任何的回信。
原来他们早就暴露了。
这些弓箭手的威压,让官员不敢随意乱动。
因为他们知道,乱动只会必死无疑,完全没有活路。
刘家那头彻底坐不住了,一晚上派出数拨人都没有回来,已经意识到出事了。
“老爷,我们跑吧。”
刘家老爷子看着管家,“能跑去哪里?”
“可是就这么待在永安城等死也不行啊。”刘管家焦急地说。
刘家老爷子叹了口气,“咱们刘家的根基在永安城,跑不掉的,明日一早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出了什么事。”
刘管家见老爷没有跑的意思,只能答应下来。
若是能跑,老爷子何尝不想跑呢,这是跑不掉。
他道:“闻人政的事情咬死了不知情,明日一早出城去霖开县,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了,要是敢乱说,我定要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刘管家道:“是。”
刘老爷望着外面院子说:“但愿我们刘家能够撑过这一次劫难。”
上了这条贼船,他们哪能下得来,只能不断前行。
涉事官员那么多,若他们真的背叛了,家族又岂能留下一个活口。
很多时候他也是无奈。
民哪能跟官斗呢?
粮肆工人说:“照常那天我应该和妻女一起去放河灯,那天因为他要还钱,导致我回家的时间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我女儿在家哭闹得厉害。”
庭渊转身问曾迟:“上个月十五号你在做什么?”
曾迟:“不,记得。”
这都过去了一个多月,谁还能记得,曾迟一口咬定。
“是真不记得,还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