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迅速聚到一起,开始谈刚才他们亲眼所见的那一幕。
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小的冲击力。
庭策闻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三人没办法居住,庭渊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
他需要和庭策闻好好聊一聊自己喜欢上男人的事情,他希望庭策闻是从自己的口中得知这件事,而不是从娱乐新闻上得知。
伯景郁和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这顿饭他吃得并不开心。
无论他怎么融入这个世界,可他还是和这个世界的人有隔阂,这世上他唯一没有隔阂的,只有庭渊。
他想和庭渊一起过年。
庭渊的消息久久不见发来,让他心中焦急,庭渊此刻在做什么,是一家人和他们一样在吃年夜饭,还是在享受分别重聚的温馨。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伯景郁这个年过得并不开心,总是在看手机,似乎在等谁的消息,对其他人的话题或者是活动都不想参与。
伯荣灏与他年纪相仿,只是辈分小。
哥舒佳人见伯景郁这样,拜托荣灏去打探伯景郁的情况,最好能将他的情绪安抚好。
伯荣灏来到沙发坐下,“我看你一天都心事重重的,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或者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倾诉。”
伯景郁摇了摇头,他心情不好,完全是因为庭渊,庭渊不在他身边,也没有消息发过来,他一直在等待。
明明以前他很擅长等待,可这一次,他想庭渊,想得就要发疯了,恨不得现在立刻见到庭渊。
伯景郁从未如此无法镇定。
“是不是夏奥快到了,心里头压力大?”
伯景郁也说不准,但日复一日地训练,要忍受漫长的与庭渊失联的时间,实在是让他发狂。
荣灏与伯景郁说了很多,都没能让伯景郁放松,最后他也无奈了,和哥舒佳人摇了摇头。
哥舒佳人担心,朝哥舒琎尧投去视线,一众人里,哥舒琎尧和伯景郁的关系最好。
哥舒琎尧刚刚准备起身,便被伯子骁阻止,“我知道他怎么了,我去和他聊。”
伯荣灏起身离去,换伯子骁坐在了伯景郁的身边。
这半年伯景郁有多忙,有多努力,伯子骁是看在眼里的,为了不让哥舒佳人起疑心,伯景郁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里,一半会分给哥舒佳人,努力地扮演好她儿子这一角色。
本来时间就不多,还要分一半出来,他和庭渊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之又少。
“你想庭渊了,对吗?”
伯景郁看向伯子骁,他不知道应该和谁倾诉自己心里的事情,他要在人前隐瞒自己和庭渊的关系,要压抑自己对庭渊的感情,不能光明正大和庭渊在一起,所有的一切积压在一起,让伯景郁内心煎熬。
除庭渊外,只有伯子骁知道他和庭渊的事情,当伯子骁问出这句话时,伯景郁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点头:“是。”
伯子骁考虑了一下,说:“既然如此,你去找他吧,明天就去,哪怕远远地见一面,相处一两个小时,也是好的,隔着手机屏幕,总是虚无缥缈的。”
伯景郁有些震惊:“你是说我可以不留在家里过年,去找他?那家里怎么交代。”
伯子骁:“我自会给你找好理由,你和庭渊之间的事情,至少要奥运结束后,再挑到明面上,暂时还得委屈你们。”
伯景郁确实觉得自己很委屈,可当伯子骁对他说委屈时,伯景郁心中更难受,相比较他的委屈,伯子骁更委屈,他失去了自己疼爱的儿子。
伯子骁拍了拍伯景郁的肩膀,“去订机票吧,看看能不能买到机票,去见他一面,只有见了这一面,你才能踏实,才能安心地备战奥运。”
要参加奥运会,无论是训练上给予的身体压力,还是赛前准备的心理压力,都需要调节好,只有这样才能用一个好的状态去参加奥运。
“现在正是他最好的年华,我却无法放下事业和责任,他如果不爱我,他可以有很多选择,像他这样的家世,排着队想和他交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人可以把他高高捧着、敬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如果我不因伤提前退役,至少还要在射箭队待上十年,他因为爱我,甘愿蹉跎自己的青春年华,陪我去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忍受着和我聚少离多,或许他对我的爱没有特别轰轰烈烈,但我知道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我,一点都没让我受到委屈,反倒是他自己受尽了委屈。”
“在我和他的关系里,庭渊根本捞不到任何的好处,只是因为爱我,如果十年后我变心了,庭渊真的就是彻彻底底地输了,我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证明他对我的爱,但在我的眼里,他赌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前途,去赌我不会随着他年岁渐长而变心,只为和我长相厮守,这就是他对我的爱。”
“妈,求你能够成全我们。”
再看向庭渊,早已在伯景郁的言语中泪流满面。
伯景郁知道庭渊不是一个会表达内心的人,庭渊的所做只能通过他的视角来阐述。
哥舒佳人听完伯景郁的话,心中也有很大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