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替她拢好衣服,但还不忘记拍她屁股,“下来,回家。”
这茬在韩清回到家後很快就过去了。
刚开门,家里两只猫就在门口乖坐着等,韩清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乖乖上去就蹭她的腿,韩清抱在怀里,心疼死了。绿灯不认识她,只认识郁山。郁山说它都10岁了,老很正常,绿灯没见过她,不认识她也正常。
韩清真是想坏了,吃饭的时候搂着,看电视的时候也搂,趴在床上翻郁山的报纸,也任由乖乖在她的腰窝上趴着。
害怕猫掉下去,她双腿还悬起来轻晃着,脚踝又白又细。
完全把在车上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也把他忽略得彻彻底底。
郁山收拾完看到的就是这幕。
他打开衣柜的手一顿,随便翻了翻,最後只拿了条毛巾进了浴室。
“韩清。”
韩清没听见,郁山又喊了一遍,她才听见,“怎麽了?”
“给我送下睡衣。”
“好的。”韩清嘴上是应下了,但实际上想着他洗澡应该还需要一会时间,撸了会猫才起身给他送。
结果她手都还没敲,浴室内的手就把她拽了进去。
韩清立马阖眼,转身,打开门,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结果腿都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翻身,抵在满是水汽的墙壁上,“这麽忙。”
冬天的室内暖气很暖和,浴室内也开着浴霸。
韩清穿得薄睡衣,饶是如此,她的肩胛骨都感觉到了凉,“就五六分钟——”
郁山根本听不进去她讲什麽,垂头,吻住她漂亮的眸,“忙到都顾不上我?”
本熨得平整的睡衣有了些褶皱。
他的吻掺杂着水雾,有些凉,韩清试图狡辩,没有忘记你。
“那让我等了这麽久。”郁山的唇向下沿到她的侧颈,“嗯?”
其实郁山鲜少有跟韩清计较的时候,反之,他对人对事格局都很大,没有发过脾气,但每个人都怕他不怒自威的样子。
现在他的一句语调上扬的‘嗯?’就令韩清身体一颤。
说话时的声音带着软了些,“都说了赔你,这麽小气。”
无非就五六分钟。
不自量力的一句话。
在意识到问题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半夜,都好几次了。
郁山让她擡头看镜子中脸蛋蕴红的自己。
淋浴头开到了最大,地上特别滑,韩清根本站不住,她才不看,哭着让身後的郁山抱她回去。
她一哭,郁山就心疼。
他只能加快动作,才把哭成小花脸的人抱回了房间,怕她着凉,在被子里把她搂得特别紧。
他永远都是那样嘴硬心软,面对韩清时总是狠不下心。
韩清也拿捏他,缩在他怀里,声音特别轻地说,“分开还你。”
“小怂。”郁山揉着她的脑袋,闷笑了声,“我们来日方长。”
本来是挺好的一句。
“你时间还要更长?”结果韩清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根本没法思考,说着声音又带了些装的哭腔,瘪嘴,“不要~”
“想什麽呢。”郁山弹了她一个脑蹦儿,“我是说我们还有一辈子,不着急。”
“。。。。。。”
静悄悄的房间内,两个滚烫的心紧紧贴在一起。
腰子那会的话在韩清睡梦中出现。
他说:其实最後一次围剿行动前还有一次围剿,是王老总发现我的身份,故意给我设的陷阱传了假情报,眼看着任务失败,是郁山帮我逃出来了,他们里应外合,最後一次围剿才成功。
郁山是自首的,自首前他给腰子说,他这一进去,仇人太多,害怕韩清有危险,让我尽量护着你,必要的时候送你离开。
但是那时候,我也要调离这里,只好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带你离开。
本来我还担心你不回来了,现在看到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原来不是郁山给韩家打得电话。
当年游乐场的时候,他早就替她安排好了後路,从来没有放弃她。
今晚的韩清睡得格外踏实。
因为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