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可能工作太忙,才按了一会,後颈两边已经有些淤红了,在中医里这叫痧,湿气疲劳太重,皮肤就会出这种淤痧。
“冷红殊…冷红殊…”
白简没再按下去了,怕她第二天会痛,可动作停下来叫了几声她的名字也没有回应。
他俯下身看,才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睡着了,呼吸都是缓缓地,睡的还挺沉。
白简看了她一会,手臂从她身子底下过去,想给她翻个身睡,这样睡着也不舒服。
坚硬的手臂拢着她软软的小肚子,一点点地使力,人翻过来後,他却愣住了。
她的小脸微微地仰着,唇就在他的眼前几厘米的地方。
红润娇嫩的唇瓣里呼出的气息好像都是玫瑰甜糖的味道,一丝一丝地缠绕着他的理智,往里坠。
她完全没有意识地动作,像是在迎接一个吻。
深静的黑瞳在浊化,看着她,有感情,没有感情,只肖一个念头,一霎那失控的催化。
微凉的唇瓣,便直直落了下去。
起初只是小心而谨慎的碰吻,像被她发现似的。
可压抑太久的情愫就像浪潮,从地平线很遥远的地方渐渐地越推越近,浪也愈高,到最後,不可控制地,整个身体都被浪潮席卷。
他珍贵的吻也变成了含吻,含着她的唇瓣吮吸,轻咬,一点一点地,辗转反侧,喉结微微地动。
他的手压在她身体两侧,手臂上全是浮凸起的一根根青筋。
冷红殊睡过去又被他给亲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咬她的嘴,还凉丝丝地,她睁开眼看见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一把推开来,
“白简…”
唇间一缕银丝黏长,他清黑的眼神此时有些混沌晦暗,直勾勾地锁着她。
很想,很想,他的眼睛会说话,可话到嘴边,却又是一本正经的禁欲模样,
“抱歉,没有忍住…”
冷红殊盯着他,睡意与刺激在头脑里交叠融合,混合成一种亢奋又期待的情绪,
冷红殊说,“我们没有在一起之前,我不会跟你做的…”
白简表情平静,仿佛完全认同她的话。
冷红殊看着他,眼睛定了两秒又挪开了,“但是其他的,试一试也没关系…”
她话音刚落,得了允许,唇上就被堵了。
如果刚才是细雨绵绵,现在他的动作就是疾风暴雨,带着一些野性,和失却太久的与她亲密的渴,欲望。
还有那麽一丢丢的醋意。
因为前天没有选他去约会,还说下次要继续选江俞野的嫉妒。
冷红殊被压在床上,被吻的天昏地暗。
白简的手到现在还在克制,一会儿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捏,一会儿又只落在她的腰上,厮磨抚摸,他指腹带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和某些部位被刻意冷落的空虚,让冷红殊的生理反应格外剧烈。
她控制自己不去享受沉溺于此,不去催促他更进一步,像他们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一样,这甚至好像比白简控制自己更难。
零碎的哼与乱乱的喘息,在嘴里冒出来。
冷红殊忽然又有点生气,她喃喃地埋怨:“你为什麽不敢摸我…你到现在了也这麽怂吗?白简…”
“我说的是不做…除了这个…其他的…”
“唔…”
她才说了一半,後面的话语被心口热湿的含吸感给噎回了喉咙,冷红殊的全身都像刺激的过了电。
他渐渐地大胆,冷红殊感到自己身上的各处都在被他……
很少有的野性的谷欠,她在他的眸子里看见了。
……也许是很久没有过的缘故,她闭着眼,仰着脸,满面潮红,嘴唇在打颤着又被他含进了唇里,那麽深爱的,偏执地。
三十分钟,他就抱着她去了浴室,浴缸里放好热水,给她自己清理的私密空间。
然後,他也没再做任何其他的事,转身出了浴室,去隔壁走廊的大浴间里冲澡,自己解决。
隔音太好,冷红殊坐在浴缸里,也听不到什麽声音。
她抱着膝盖,热水漫过肩膀,身体上,一些触感仿佛还在。
承认这件事也没什麽丢人,今晚上,她确实想和他做,也确实冒出了,想做他女朋友,和他谈恋爱的念头。
只是,被冷落过一回的人还是有些抵触的应激心理。
再等等吧,这才两个月而已,她才看见他的多少真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