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红殊滞了片刻,“你说的对…”
她摸起手机,一个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到侧卧的阳台上。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按了几下,给白简回了通电话。
对面接的挺快,三五秒就通了。
阳台上,天花板暗沉的夜灯照着,光线朦胧昏聩。没有霓虹夜景的深冬傍晚,一眼过去,全是暗色调的矮旧房屋,和远处陌生的山脉线,显得格外萧索。
山区寒风呼啸,风吹得冷红殊有点晕乎的脑子格外清醒。
她说,“我到酒店了。”
“嗯…”
“凉城冷不冷。”
冷红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指甲上的水晶钻,“还行,比北城好,也不下雪。”
“嗯。”
“……”
不相干的话聊了几句,兜兜转转,才重归正题。
白简把刚才在车上问她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嗓音比刚才还严肃。
冷红殊勾唇失笑,慢悠悠地答,
“我为什麽没提前跟你说,纸条上不写了嘛,剧组临时通知。”
白简明知道她扯谎,还是很平静地回应,“没有一个剧组会临时通知女三号在一天内进组的,再临时,也会提前几天。”
好吧,他果然是行家。
谎话,没糊弄过去。
冷红殊索性又说,“因为我忘拉。”
她的语气俏皮又聊骚,隔着听筒,冷红殊都从白简短暂的沉默里感受到了他的愠怒和冷意。
冷红殊简直是在他的情绪底线上蹦迪的高手。
他语调压了又压,沉低嘲讽,“你不告诉我,是怕我不让你去?”
冷红殊笑:“…怎麽可能,你怎麽会是那种人呢。”
“我只是碰巧又进了费城的剧组,拍摄地又离北城比较远而已,这点小事儿,你不可能会跟我计较的是吧?我真的只是忘记跟你说了而已啊。”
虽然,也是真的有点儿怕他会算这笔账来着。
吃醋的男人,难得哄啊。
“…白简?”
他好一阵子没有讲话。
冷红殊温声地哄:“别气了麽,我戏排的也不满,过一阵子空几天休息,我再回去看你。”
“你住哪个酒店?”
冷红殊一愣,心说他怎麽会问她住在哪,难道是要飞过来探班。
她呆呆地答:“凉城中心酒店啊。”
“你要过来看我吗?”
白简冷笑,“怎麽可能。”
冷红殊:“…”
切。
白简:“进组了就专心工作,少跟人发展私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