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握住黄蓉搭在胳膊上的手,笑道:“那是自然,全是蓉儿教得好!”说罢,几人都笑了起来。
“我七位师傅的拳脚兵刃功夫自是不凡,但是比起桃花岛的武功也确是不如,我观荣学最是适合桃花岛一脉的绝艺,我那『降龙十八掌』走的是刚猛路子,和桃花岛武学宗旨相悖……原本想传些武艺给荣学的……”
“先教他好好把这几路功夫练精熟,那『打狗棒法』倒是适合他练!”
“蓉儿所言甚是,那棒法招式繁复,千变万化,对敌时讲究随机应变,确是适合荣学,不过先等内力有些根基再学……”
“蓉儿晓得,不过这棒法即使要传授,也得七公他老人家点头,说起来,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又去了哪里?”
……
之后郭靖又喊武修文和郭芙分别和曹荣学拆招演练,少年输给武修文时也是三十余招之时,输给郭芙却是刚满三十招……
黄蓉见曹荣学两次都是有机会取胜之时故意卖了破绽……看了眼郭靖,夫妇二人都点了下头。
……
接下来数日,曹荣学和黄蓉自是没有机会偷情……只是曹荣学每日来府,都给郭芙带些胭脂水粉,精细点心和炒货零嘴等物,把郭芙哄得十分高兴,她日常和二武言谈,嘴里免不了总是说这个弟弟的种种好处。
这一下让武家兄弟齐齐打翻了醋坛子,对少年敌意满满,这一日拆招时,武修文有心施了重手,一腿踢在曹荣学心口,将少年踢得咯了血。
郭靖大怒,喝退了武家兄弟,郭芙在旁自也不敢言语,黄蓉就领着曹荣学去了书房。
给少年喂了一颗桃花岛疗伤圣药“无常丹”,黄蓉正色道:“荣学,你可是对芙儿有意?”
“娘亲你莫说笑了!”
“你那用意我自明白,但是,荣学你须得答应我,莫要去打芙儿的主意!”
原来曹荣学是有意让二武吃醋,就是想引冲突,最好是拆招时,二人谁控制不住了将自己打伤……武修文果然吃醋后趁着拆招对练时暗下狠手,正中曹荣学的下怀……这样便可教黄蓉对郭靖说小辈们为了自己女儿不和,不宜每日共处,以后改作她去曹荣学住处教习武艺和奇门遁甲之术。
黄蓉自是明白曹荣学的用意,这几日看在眼里,也未阻止,更未点破,她何曾不想去曹荣学住处“教习”?
但知道曹荣学也是真的好色,毕竟自己女儿,总归有些担心。
“娘亲明白就好!”
“你用谋未免过狠,就为了那……那事……”
“就知道娘亲能看明白……另外娘亲尽管放心,孩儿对我这年岁的女子,是真的无甚兴趣……芙姐自然是个美人,但是孩儿对芙姐绝无邪念,娘亲还请放宽心。”
黄蓉知道这少年喜欢的是成熟女子,人妇自是更佳,倒也相信他未说假话,想到他为了能和自己交欢,竟是下了如此功夫,也是芳心暗喜……
“你先回去,好好休养两日,毕竟吐了血,明日记得再吃一粒『无常丹』!”说着将满满一瓶“无常丹”塞在了少年手中。
曹荣学知道这是好物,也不客气,将瓷瓶收在怀中,起身抱住黄蓉,香了一记面孔:“娘亲莫忘了给义父说改作去我住处……”
“偏就不说!”黄蓉一把将少年推开:“记得服药!”
……
“靖哥哥,我观荣学也是对芙儿有意,大武小武自不便说,三人都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就怕他们冲突起来没有轻重,闹到不可收拾。”
郭靖知道女儿和二武都纠缠不清,现在又多了个曹荣学,也是头疼不已:“唉,小儿女们这些事,我也懒得理会,芙儿容貌像你,也不怪三个少年都……我看暂且少教他们见面为好……”
“蓉儿也是这般想的,待荣学伤好,城中无事的时候,我去他住处教他便是。”
“要辛苦蓉儿来回奔波了,这几日我观荣学倒不似寻常世家弟子有许多恶习,练武也是勤奋,人又似你一般聪明,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蓉儿你要好好教导……”
“蓉儿晓得了……”黄蓉见郭靖全然无疑,也不禁心虚,但转瞬想到那些肉体的欢愉,心内一片火热…………
次日未时,军中几位将领来府,原来快马来报,粮饷昨日到了宜城,今早现,饷银竟是不翼而飞,郭靖当即便匆匆和几位守将奔赴宜城去了。
黄蓉闻知也是愁眉不展,正烦躁间,丫鬟淑贞手持一信进得房来:“夫人,有人投信。”黄蓉结过信来,见信封上只字未留,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上面写着:“若要饷银,今日酉时,有请郭夫人和曹荣学曹公子顺官道出南门三里,上那辆黑色车厢的马车……”
黄蓉心下一凛:“劫匪为何投书给我?又为何要我和荣学一道前去?荣学武功低微,同去遇变反是累赘……”
她收好信件,心中已有了主意,换了一身黑色贴身劲装,出府去买了身男子锦袍、一双男靴,和一把折扇,便直奔丐帮城中分舵。
到了分舵,黄蓉坐定之后,命人喊了一个五袋弟子唤作尧戎的来。
这尧戎二十五六的年纪,相貌英俊,身形和曹荣学甚是相似,原是江陵铁燕门中的三代大弟子,蒙古进袭襄阳后,也来助守襄阳,入了丐版净衣一脉。
此人才智武功在江湖年轻一辈中都属一流,尽管资历尚浅,两年之中立功数次,已升做了帮中五袋弟子。
等尧戎赶到,喊他换了衣物,梳好头后,拿起折扇,倒也是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当下黄蓉便与他说了前因后果,二人出了分舵,直奔南门而去。
……
快近酉时,襄阳城南门外,尧戎双眼死死盯着前面美人帮主的桃臀美腿,眼睛在那浑圆的臀部下一双线条完美,笔挺修直的长腿和套着平底快靴的脚上不住打转:“若能有幸玩下帮主的长腿玉足,死也心甘……”
顺着官道行了三里路,看到道中停着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宽大黑色车厢的马车。
走近马车,却见车夫是个六旬老汉,老汉站定作了一揖,拉开车门请二人上车,二人艺高人胆大,也不多问,径入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