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脸庞飘起一抹红艳,却难看出羞恼倒将风情凸显。衣袖半将娇颜遮掩,独露出红紫双瞳阴霾浮现。
“果然是不识礼数的粗鄙军妇,与蛮夷厮混得忘了祖宗的无赖痞女,怎么,你是想仗着这身蛮力以下犯上,用你那杀惯了妇孺的脏手逼宫夺位吗?”
“月清并无此意,只是请夫人稍作考虑而已。”
莫名便被当面侮辱,黑少女并未恼怒,只是淡然地望着这高高在上的银少女。
最初的寒暄过后,这位来历神秘的夫人就毫不吝挖苦嘲讽之意。
她是想激怒自己吗?
“呵……”听到凌月清如此回答,凰羽衣再度冷笑,心下却是暗惊。
她手中这鞭子绝非凡物,制材便源于阴邪凶兽又萃当世至毒,炼极乐华精,配合她精修秘法更是媚烈无比,寻常女子以皮肤挨上一鞭纵未直接潮吹也会被抽去半条性命,便是武艺高强的巾帼侠女以兵器阻截,阴邪之力也会如影随形侵入身体,要不了几鞭就能听着欲死娇骂,欣赏新生的淫娃雌犬一条。
可这凌月清自投罗网手握邪鞭,却硬是凭精纯至极的阴煞真气将鞭中淫力灭绝殆尽!
需知双方皆是阴寒之气,一旦接触便会交融混淆再难分清,凌月清能如此干脆地将淫力消灭而不伤己身,只能说明她对自身真气的掌控已达匪夷所思之境!
“不愧是封枭阴山定荒侯,不愧是当世第一天人境!”纵是眼高于顶的凰羽衣此刻也不禁暗暗赞叹,在传承断绝的年代独自踏破天埑抵达这般境界,纵是玄镜转世,亦难掩才情天资辉耀古今!
此刻看似凌月清代闺蜜挨鞭倒显苦情,可凰羽衣深知这一鞭根本没伤到人家细皮嫩肉半点,倒是她这比万人性命还值钱的鞭子被这轻描淡写一握几乎半废,吃亏的是她自己!
但心惊之后,少女更生得意。
“凌月清啊凌月清,你自以为天下无敌便可一力将万法破尽,又岂知中我之计?”
此时此刻,丝丝缕缕细过丝百倍的绝媚妖气正随着淫毒灭绝侵入那寒莹身躯。
这是凰羽衣针对凡女子的真正杀招,淬炼至极的妖气暗藏淫毒之内,至淫毒破灭才似种子萌,悄无声息似水绵绵融入目标真气。
凌月清的至阴真气确实强得压尽同类,但这丝丝妖气狡猾善变更趁乱直入敌后,比起鞭上淫力隐秘何止万倍,纵以当世第一境界也绝难察觉。
而一旦未能直接除尽,这细微妖气便自然融入四肢百骸之内,借太阴滋润茁壮生长如一,淫染经脉春暖窍穴,更汇入凤灵根植臣服本性,将这亭亭玉立傲雪梅浇灌成牡丹儿妖媚,堕入深渊不复归!
这般侵蚀之下,黑少女肌肤逐渐湿润呼吸也渐急,尤为纤细的玉腿更是不自觉微微夹紧,淡然雪颜却不见半点羞愤讶异,显然对自己生出的情欲毫无所觉,不然以她性子定会拔剑拼命。
只是看着凛凛定荒侯这受种情还不自知,仍摆着高冷架子的模样,银妖精的心情就甘美得胜饮琼浆。
她凰羽衣最爱的正是看圣人堕恶、神女坠淫,似凌月清这样名扬天下又凛然不容接近的少女名将正是她心中最适合调教成欲女荡妇的炉鼎,眼下看这心性高傲的猎物步步踏入陷阱,她几要漏出笑容展开羽翼唤醒那邪种凤灵,让堂堂定荒侯因扭曲本能跪倒在地,而后挑起那倔强下巴欣赏那幅羞怒表情。
那般欢愉,可远胜过什么功名利禄,江山社稷。
至于她那百媚降龙鞭?不过梦中赝品,有甚可惜?
心满意得如此奸计,妖媚脸蛋却不露半点欣喜,银少女仍是那般威怒叵测居高睥睨,娇躯微颤似是被胆敢忤逆自身的侧室气得怒火中烧,实不过掩着浓浓兴奋之意,在这互不相让的僵持中,逐渐献上教冰块将军解风情的大礼。
“哼……”直至觉察妖气已近饱和再难侵进,黑少女那裙纱自薄的腿心也泛了晶莹,见好就收的银少女方才一声冷笑奋力拔鞭,自拽不动将军分毫倒似恼羞成怒:“既然凌大将军喜欢挨罚受辱,妾身自然不会不近人情,不过这身厚肉糙皮妾身可打不动,何况以你之罪,用这鞭子可是太轻。”
“哦?”黑少女松开毒鞭,任这有灵性的刑器似游蛇般瑟缩回银少女袖里:“那就请夫人点明。”
“呵……”收回鞭子的银少女只觉浑身绵软酥,心知是耗了太多妖气,便知女将何等浸淫,心中欢喜越多嘴上却愈不客气,顺势倚在凌空花座,居高临下狠漠斜睨:“三房凌月清!姬灵曦三罪你皆同犯,除此之外还对官人无礼侍妾本分不尽,更妄图刺杀亲夫,此滔天罪孽,纵是贬入九幽也难赎!”
凰怒辉辉,凤舞煌煌,怒叱间银少女双眸耀起似星辰日月,玉宇颤栗乾坤动惊,却令女将仙子皆疑心。
刺杀亲夫?
仙子安分守己对此事云里雾里,女将自是心知肚明,却只扬抬眉,直望妖瞳凶戾。
“刺杀亲夫?夫人何出此言,”
虽说她不会承认董义是自己丈夫,但袭杀之事皆在梦境轮回之前,这回她可称得上“百依百顺”,未有半点侵犯之举。
直接责难她刺杀亲夫,这位疑似幕后黑手的少女是打算将一切挑明了?
被少女名将平静注视着,银少女忽笑嫣然,火海妖雾尽消弭:“妾身说的自然是妹妹将夫君追杀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逃进祁连山里,若不是妹妹逞凶,那日妾身也遇不见夫君。”
说到这里,凰羽衣语气甜蜜笑脸上却不见半点爱意,好似不过他人事迹。
凌月清面无表情眸子微闪,她记得这场梦中的董义似乎无有败绩,怎会被她追进山里?
她指代的……是梦境外的现实?
凰羽衣的意思令她捉摸不透,但她本也无需捉摸。
“夫人的意思是月清功过相抵?”黑少女定定望着花座,要说难以捉摸,她也不比人轻。
“笑话,你何功之有?”银少女语气忽又冷厉:“虽说昔日尚未成亲,但你险些杀害夫君,成亲时非但不缚面衔玉,还恃宠而骄对夫君假以颜色闭宫锁穴,不修妻妾贤德而效泼妇暴戾。此等重罪非鞭笞可抵,需以此物濯洗罪躯!”
凰羽衣冷叱间一根玉杵已握在手,其形非美非丑,其色不浊不清,只是看这壮如儿臂的器物被纤纤玉指掌握,便有股淫靡燥意撩拨于心。
握着玉杵的少女似乎更增底气,炫耀般将这白柱举在眉前,一条条青葱般的玉指拨弦似地抚过球状前端,却若拈出几缕丝线暧昧地笼在唇前:“你不妨猜猜此物有何用处。”
“夫人既有此言,自是责罚刑具。”凌月清望着那教人精移神骇的不详玉杵毫不避让,反似欣赏神兵目露精光:“倒称得上坚硬,但还是先前蛇鞭更合夫人脾气。”
被比作蛇蝎美人的凰羽衣也不恼,纤指似灵蛇般游过玉杵,嘴角轻勾得意:“此物佛陀开光、圣人点化、千古大帝钦赐命,乃专惩无德荡妇如意宝杵,只需将其插入女阴,是忠是奸自可辨明。”
说到这,银少女轻飘飘抬手将玉杵抛去:“既然你自认无罪,便将此物纳入下体,若你当真冰清玉洁坦坦荡荡自可无恙,但只要你因这法器生了半点下流淫欲,此宝便会叫你如堕地狱!”
黑少女接过玉杵,冷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