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经过上次兵部尚书的事情,早已无人敢反对秦厉。
回去找母后商量?恐怕母后会站在秦厉这一边,虽然没有证据,但自己的母亲和秦厉的关系,作为儿子,他又岂能感觉不到?
若非自己血脉纯正,出生之时秦厉还未出现在大夏,他甚至怀疑……
“国师,此事不比玄门争斗,还需从长计议。”自己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却刻意安插了些问题在里面。
“哦,原来我们玄门之间的争斗不过是小事?看来是微臣唐突了。”秦厉的话虽有些不满,但却听出其中玄机。
哼,淫乱皇室吗,明明是你在干的事情才对,不过,真能拿下宋国,自己可没理由反对。
他了解秦厉,绝非随便出妄言之人。
但是,宋夏两国是同为本族,一旦开战,不管是北方异族趁机入侵,还是同室操戈,都不是天下人愿意看到的,秦厉又岂会不明白其中道理?
皇帝宣布散朝后,听闻太后传话自己,看来秦厉是想单独和自己谈谈。
御花园入口处,只见国师秦厉与太后正坐在精致的雕花檀木桌前,低声商议着国家大事。
太后的眉头紧锁,而秦厉则是一脸严肃,不时地在桌上的地图上指指点点,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皇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太后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儿子的到来,她迅站起身,脸上堆满了慈爱的笑容,一边说道“皇儿来了,正好国师在此,你们二男人商议国事,妇人就不打搅了。”
太后不由分说的退到一旁,招了招手,贴身侍女琴韵应声而入。
琴韵身着素雅的宫装,低着头,步履轻盈地来到太后身边。
太后吩咐道:“琴韵,好生伺候陛下和国师,我先回去了。”
他向太后点头致意,目光随后落在了琴韵的身上。
他注意到琴韵行走时的姿态有些不自然,她的步伐似乎刻意放慢,而且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僵硬。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你受伤了,不舒服吗?”皇帝关切地问道。
这位二十多岁的天子,虽已迎娶了皇后和四位妃子,但大多是权贵的联姻。
相比之下,十分孝顺的他每天都会拜访太后,和太后的贴身侍女反而关系更加密切。
琴韵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回陛下,奴婢并无大碍,只是昨夜不慎扭了一下,不打紧的。”皇帝看着琴韵,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审视。
他似乎感到了异样,但此时也无法深究。
“既是说,三天内动闪电战,可拿下近三成的宋国城市?甚至在他们的王都,盛京也安排了许多内应?”
这位弱冠之年的皇帝此时面对秦厉,不免有些害怕,乃至畏惧。
敌国都能安插这么多内应,玄冥教在夏国恐怕已经可以用党羽遍布各处来形容了。
此时的他,忽然想起了太后的叮嘱。
“秦国师,真可谓朕的尚父,不,应该是国父才对,”闻言,秦厉却是心中一惊,实际上,他可没打算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人。
皇帝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语。片刻后,他轻描淡写地说:
“朕听闻朝中有些许议论,说当初若非玄冥教的鼎力支持,朕的皇位,并非不可替代。”
皇帝端起一杯香茗,轻轻品了一口,然后缓缓放回桌上,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秦厉,实则锐利如刀。
他敢问这些,八成是得到了太后的肯。
空气仿佛凝固,秦厉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很快恢复平静,回答道:“陛下英明神武,国泰民安,朝中虽有议论,那也是无知小人的妄言,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皇帝心中明了,秦厉的意思是,他,对自己还算满意?
“墙壁的表面若是蒙尘,也会影响到内部,国师既已有计划,稳妥后,自可明日与众臣会议。”
秦厉心中一滞,自己却是小看了眼前的小皇帝。
他在提醒自己,双方利益一致,即便他只是表面,是傀儡,为了政权稳定也需给他基本的尊重和权利。
“却是微臣失态了,此事待时机成熟再议,老夫身居后宫太久却是与礼数不合,暂且告退。”
秦厉此时心中原本的不满和愠怒,却瞬间化为对小皇帝的肯定,面对自己以退为进,不卑不亢,却是一位合格的帝王该有的素质。
待秦厉走后,这位弱冠之年的皇帝深深喘气,紧闭双眼,双手几乎要掐出血!
他不得不承认,秦厉给他的压迫感甚至胜过了先皇,自己面对他如同孩童面对一位严厉的长者,心中却是燃起了莫名的斗志!
……………………
此时,春秋大陆北方,西部武烈帝国的边境城市内。
广阔广场上,阳光斜照,将石板地面映照得金黄一片。这座广场见证了帝国无数辉煌与荣耀,而今却迎来了一场不同寻常的受降盛典。
中央,宝莲公主端坐于精雕细琢的石台上,她身着一袭淡雅的宫装,衣摆轻轻拂过地面,色彩斑斓,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她手持一把古色古香的琵琶,琴身流转着岁月的光泽。
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琵琶声起,旋律如流水潺潺,悠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