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朋友哥你也不遑多让,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感觉心里想的指不定比信里写的还要奇怪呢!!!!咪要离变态远一点啊啊】
【笑得我想死了,一直到这种程度都在强调朋友是吗?想亲嘴是朋友,做那种梦是朋友,以后大半夜爬床也是朋友哈,伟大的友谊就应该发生在深夜里,醉倒在咪咪温柔乡就是我们朋友要做的事】
【尴尬到我脚趾抓地头皮发麻啊啊啊啊!!】
阴冷的晚风撞击着窗户,靠近窗边的黎舟言伸手拉下了窗门。
“砰!”
一声重重的响。
呜呜的风声被隔绝在外,室内一片难熬的沉寂。
沈文疆把脚边团成纸团的信纸放在茶几上,镜片后铅灰色的目光抬起看向谢钰京。
谢钰京和谢白洲坐在一起。
人和人之间是有社交距离的,亲密也应该有一个限度。但谢白洲和谢钰京之间没有。
谢白洲道,“严防死守的谢白洲?”
景煜也带着点笑意:“讨人厌的新嘉宾。”
“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勾引’谢钰京?”
傅檀冷沉沙哑的嗓音敲定重音。
他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从小到大见过太多混乱关系,傅檀对任何界限之外的行为痛恨欲绝。
“池纵,你怎能毫无廉耻心到这种地步,你究竟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池纵先对谢白洲解释:“严防死守是应该的、合理的,理所当然的,对每个人严防死守才最好。没有别的意思。”
和谢白洲对视的时候,视线擦过谢钰京,他都觉得后背直流汗。
他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漂亮的朋友,就这样一句话不说靠着谢白洲肩膀。软融融像融化的白色雪人。苍白脸孔晕开一点模糊的淡红,精致如同人偶的五官具备强烈的冲击性。发丝间隙里长长睫毛底下,湿黏黑色的目光,安安静静注视他。
是那种让人发毛的目光,看得人心口发麻酸烫。
一直到他扭头,都能从玻璃反光看到谢钰京慢吞吞转着眼珠跟随他挪动的视线。
他喉结滚动,脑子里“嗡”的一声,发丛里一片湿淋汗水。脸热得发懵,懵得很爽。
自从新嘉宾来了之后,谢钰京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
池纵强行找回理智,捋了把头发吸气,项链掉在胸膛晃动。然后才抬起头。
“谢钰京的哥哥指责我就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理由?”
他一字一顿。
“傅檀。你正直端庄又保守,你倒是看看你写了什么——多久之前的一件小事,到现在都还在提。你恐怕是恨不得小鱼快点看你的信来问你吧?”
傅檀侧脸绷紧,胃部痉挛了下。
池纵根本不知道他遭遇的是什么。
“小事?”他薄唇轻勾,笑了下。干练清爽的黑发扫落在额角,眼皮一抬,怪异的口吻沙哑的声音响起。
“——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得去烧高香。知道么。”
【????!!】
【!!我靠你真的爽到这种程度??仆人哥你凭什么,我要疯了我要杀了你可恶可恶】
【真的吗,我现在去烧高香能被咪轻轻一吻吗】
【我只要亲一下咪的手就很开心了】
“唰——”
视线瞬间凿在傅檀的身上。
池纵瞳孔收缩、眼睫剧颤,猛地站起身:“你!”
——只有谢白洲和景煜的视线,落在了谢钰京的脸上。
谢钰京在贴贴带来的安全感和快感里迟钝回神,掀着点睫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理直气壮地蹙眉闷闷道,“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