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哥都恨的人,别人更是恨死!!没人敢说,也就是咪现在身边坐着的人是咪哥,但凡换成景煜说不定咪就贴得更过分了,我现在严防死守景煜的程度就是看拱白菜的臭狗。。】
*
寂静。
像是把所有声音倒吊,贴在了天花板上。
他们被憋堵在空气的沉淀物里,耳旁不仅安静,还沉闷、带着一种呼吸不过来的不安感。
谢钰京把信看完,白色信纸堆叠在他的怀里,他翻动了下,几封信砸落在地面。谢白洲弯腰捡起,低头就看到沈文疆飒爽锋利的字迹,笔笔落下都是“谢钰京”。
他面无表情,把信随手扔在沙发上。
看看吧,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怎样明里暗里觊觎他金枝玉叶的宝贝弟弟。
谢钰京是个坏蛋,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但是很坏的大坏蛋现在发现,就算他这么坏还是没人讨厌他。
虽然不理解、不明白,甚至隐约觉得烦躁,但谢钰京这样聪明的人也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可以更坏。
没有人会说他的不是。
他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地!这里的大王!
“秦峥。”
他理所当然地使唤人。
眼弧弯起,浓黑的眼睛在兴奋状态下放大。
在一封又一封信被谢钰京看过,拿在手里摸过念过之后,会感到不满的已经不是被他看过信的人。
而是还没有得到这样待遇的人。
坐在沙发角落、两手交握的秦峥循着谢钰京的声音抬起头。
“看看你的。”他招招手。
秦峥的手骤然收紧,抿唇哑声:“可不可以……”
“不可以。”
谢钰京一票否决,冷酷无情道:“快一点,别等我发脾气。我哥可是在这里,他一拳打过来你都接不住。”
他威胁起来。
谢白洲:“……”
景煜笑了声。
秦峥只好在其他人的目送中站起身去拿信,站到谢钰京的面前。宽阔厚重的体格,像是一堵热墙堵在谢钰京的面前。
好大的块头。
谢钰京每次看到他都在想。
秦峥到底怎么长这么大只的。
谢钰京坐着,抬起头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胸肌。
秦峥弯下腰,把手里的信递给他。
谢钰京哗啦啦地拆信。
秦峥低头,耳膜捕捉到他修剪干净的指甲划过纸张的清晰声音。一点刺耳声响明显。
他眼中没有别的情绪,背在身后的手却在攥紧。空气中攀升着滚烫热意。
[小孩子脾气,让人手足无措。我擅长管教小孩,不擅长娇惯。你比我小太多,对我撒娇的时候,不知道我其实是很可怕的大人。倘若你清楚,就不会这样草率地靠近我。]
谢钰京古怪地仰头看他:“可怕的大人?”
秦峥低头。碎短的头发捋起,露出深邃带疤的侧脸,暗蓝色的眼眸低垂直视他。
他连站在谢钰京面前,都显出一种保护性的保镖姿态。尽忠职守的态度、虬结的肌肉,和健康又具备力量感的肤色。他的肌肉很有安全感,他的手粗糙。谢钰京都感受过。秦峥能把谢钰京举起来摸猫雕像的胡须,也能很轻松地把谢钰京架在肩膀上步履稳定地前进。
他不觉得秦峥哪里可怕。
这么沉默,又这么忠实,就像一个超大型的贴贴玩偶。